“出口到了,再快一點。”看著那越來越亮的白點,宮琪朵壓低聲音催促道,那模樣深怕驚動了什麼一樣。
說話間,宮琪朵的指法再次靈活的動了幾下,幾個著力點便出現在了上方。
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當宮琪朵以為他們已經逃出無底洞的時候,卻發現他們進入了另一個天地。這個地方看似平靜,而在那平靜的表麵下隱藏著無盡的危險。
“靠,這到底是什麼破...。”宮琪朵咒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顧弑天一個禁聲的手勢給閉了嘴。
處於暴怒中的宮琪朵逐漸的安靜下來,而就在她鎮定下來的那一刻她才發現這裏的不對勁。
這裏陰氣密布,濃烈的瘴氣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且這股飄散在四周的黑暗力量相當熟悉,就是那隻被血盟陣控製了的魔靈的氣息。
那一刻宮琪朵清楚的知道如果猜測沒錯的話他們此刻身處的地方很可能是寒山之顛,那個鎮壓著魔靈的山洞裏。該死,魔靈那家夥居然耍這種陰招。宮琪朵低咒著。
宮琪朵與顧弑天並不清楚山洞內裏情況,隻能根據感覺朝前行走著。那小心翼翼的步伐無一不是在述說著周圍環境的詭異,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這樣的環境對顧弑天來說沒有任何威脅,可對宮琪朵來說卻是一個絕地的死境。雖然她可以減緩自己的呼吸,但時間一久很可能會因為氧氣供給不足而缺氧死亡。
而且這裏的瘴氣有毒,就算不是缺氧死亡,久了很可能會產生幻覺。
然而,宮琪朵與顧弑天並不清楚其實他們身處的隻是一個幻覺,也可以說是另一個次元空間。因為這裏的一切都是魔靈創造的,而陷入次元空間的宮琪朵與顧弑天隻不過是魔靈的實驗品而已。
突然,宮琪朵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邪氣朝他們籠聚而來。那種感覺就好似成千上萬的陰靈在逃命那般,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逐著他們一樣。
“來了。”那一刹,宮琪朵與顧弑天背靠痛的站著,他們後方都交給了彼此。
那麼多陰靈以她現在的能力能應付得了嗎?宮琪朵並不敢肯定,她隻有全力以赴的去解決那些陰靈,也許還有一絲生機也不一定。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那些陰靈便蜂擁而到,朝著宮琪朵與顧弑天撲來。
“方圍,定楚,結。”指尖一動,用最小的靈力凝聚成一個結界困住一些陰靈。隨著那一聲‘滅,收。’那拋向空中的星星便將陰靈收了進去。
而顧弑天的攻擊快到讓人眼花撩亂,根本不看不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如此,那些陰靈隻能虎視眈眈的在那兒看著宮琪朵與顧弑天,而不敢再靠近一步。
“你怎麼樣,還好吧。”感覺到宮琪朵氣息的不穩定,顧弑天擔憂的問道。
數量太多,根本無法一下子解決掉。這樣即使浪費體力,也是浪費靈力。他們必須想辦法速戰速決,要不然遲早會被陰靈的輪番攻擊打敗。
宮琪朵微喘著粗氣,極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清冷的聲音道“放心,還死不了。”
她那有那麼容易死,若不是因為先前惡夢之魘她的靈力受損。守護靈的五角形又在小雪身上,她那至於那麼狼狽。
“宮琪朵,有沒有辦法將這些陰靈一網打盡。”冷如寒冰的瞳孔深鎖在陰靈的身上,深怕這些陰靈來個突然襲擊什麼的。
顧弑天知道這樣問宮琪朵是一點強人所難,但現在除了依靠宮琪朵的驅魔術以外,他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解決掉那麼多陰靈的。
“辦法是有,不過...。”話語微頓,宮琪朵有些為難。
那個辦法顧弑天曾經也見到過,而且正是因為那家夥突然放開了紅繩才導致大批的遊魂野鬼逃跑,然後被魔靈吸收,魔靈才有機會衝破封印逃出來。
五芒星陣雖然是用來捕獲大量的遊魂野鬼的,但同樣也能捕獲這些陰靈。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些陰靈沒有遊魂野鬼那麼好對付而已。
“有什麼問題就說,我會盡全力配合你的。”沉著冷眸盯著那些蠢蠢欲動的陰靈,顧弑天眼底的殺機幽然而現。
隻要是他能做到的,能逃脫這個困境的。宮琪朵隻管放心要求,他絕對全力以赴的辦到。
“其實這個陣法你見過,就是當初在百鬼夜行的時候我讓你幫忙的那個陣法。”遲疑了片刻,宮琪朵這才緩緩道來。
聽言,顧弑天想起那次宮琪朵讓他幫忙最後他去因為顧陽的事放開了那根紅繩導致大批的遊魂野鬼逃脫的事。如果說魔靈的事最有錯的應該是他,宮琪朵隻不過在盡她作為驅魔人的責任而已。
“這個有什麼難的,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鬆手的。”冷眸深蹙,顧弑天斬釘截鐵的說道。
上次他承認是他的過失,當初他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如果他知道會造成今天的結果,當時那怕天塌下來他也絕對不會放開手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就算當時顧弑天不放開那根繩子,魔靈也會想盡辦法衝破封印的。
“隻不過...。”
“隻不過,隻不過什麼啊。你一次性說完行不行。”顧弑天很想轉身和宮琪朵杠上,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老是說話隻說一半,他非得被宮琪朵給整死不可。那種讓人抓狂的感覺讓他感覺很煩躁,脾氣也著上來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以為五芒星陣是那麼容易施展的嗎。”清冷的聲音變得淩厲,眉宇間透露著煩躁和厭惡。
先不說人力不夠,憑她現在的靈力根本不能成功的施展五芒星陣。他以為她想這麼被動嗎,她比誰都懂得先發製人的效果。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低沉而邪肆的話語裏透著勃發的怒意,劍眉深蹙,身上籠罩著燥動火焰。
這種情況他能不急嗎?這些陰靈對他倒沒什麼,他還不是擔憂她的安危。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說得好像是他的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