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臨寒郡。
寒玉江碧波蕩漾,迎著清晨的陽光反射出粼粼寒芒。寒江如練,圍供著古元山脈,為依山而立的人帶來無盡財富。
武宗。
臨寒郡江湖三大門派之一,以山為本,據山而守,在這古元山脈紮根已有上百年之久。
武宗建在一處山穀之中,兩邊穀壁陡峭嶙峋,黃鶴難渡,穀呈扇形,扇柄處為穀口,極其狹窄,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朝陽初照,穀中便傳來了喝哈喝哈的練武之聲。
人流交錯,穀中更顯嘈雜。
在武宗穀地中央,一道百丈巨峰直入雲端,此乃武宗禁地靈武峰。
山峰頂,一處古老洞府前,武宗宗主林儒道正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看一眼那緊閉的青銅洞門,臉上隱有焦急之色凝聚。
“儒道啊!進來吧……”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洞中傳出。
林儒道臉色一喜,趕忙向青銅門走了過去。
吱呀……
沉重的青銅門在摩擦聲中緩緩打開。
露出一個巨大的白玉祭壇,祭壇上,一佝僂蒼老的老者盤膝而坐,雙目緊閉,猶如入定百年的老僧。
“儒道給老祖請安了……”
林儒道對著老者恭敬一禮。
聞言老祖緩緩睜開了雙眼,渾濁的目光看向了林儒道。
“又是血刀門的事嗎?”
“是的,血刀門簡直是欺人太甚!幾前血刀門一群門徒在我們武宗轄下坊市大鬧一場,導致我們六座坊市受損,人員也傷亡不少……”
林儒道氣憤道。
“這件事是誰的過錯。”
老祖沒什麼,隻是平淡問道。
“當然是他們無理取鬧在先,但我們已經將鬧事者抓了起來,因考慮到血刀門方麵的態度,特來請示老祖對這些人如何處置。”
“原來如此,那好,將這群人全部殺了,頭顱掛在坊市口示眾,給那些個別有用心之人一個警告。”
老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可是老祖,這樣做法,我們就等於向血刀門間接宣戰了!我們……”
“儒道,你何時變的如此優柔寡斷了。”
老祖打斷了林儒道的話。
“儒道不敢,老祖明鑒!”
“儒道,你可知道此次混亂因何而起?”
“難道不是血刀門暗中指使?而是……”
林儒道一驚。
“沒錯!是朝廷!”老祖聲音低沉。
“他們怎麼敢!”林儒道滿臉難以置信。
“怎麼敢?哼!臨寒郡兩大財富來源,一是古元山脈各種礦藏奇珍,二是寒玉江無盡水產。臨寒郡有三大江湖宗門,武宗、血刀門、青霞派。”
“武宗與青霞派,一個稱霸於西,一個占據東邊,所以我們占了古元山與寒玉江資源的三分之一還多。這麼多資源,朝廷官府不嫉妒才怪了。”
“於是他們找上了血刀門!”
林儒道摸著下巴道。
“沒錯。”老祖看了林儒道一眼,暗自點了點頭,對林儒道的反應很滿意。
接著他又道:“血刀門地處寒玉江西北之地的黑雲穀中,離古元山極遠,但因我們二宗與朝廷的互相排斥,不得插手資源爭奪中,所以一直對古元山脈、寒玉江虎視眈眈。”
“在這時,朝廷突然找上了他們,相信是許以山脈江水利益分成,血刀門成為了朝廷鷹犬。”
“他們這是在與虎謀皮!”
林儒道憤怒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血刀門也是在賭,賭朝廷料理完我們後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老祖嘲諷著。
“不管怎樣,最近讓門下弟子注意點,如發現可疑之人,可先斬後奏。還有,去探探青霞派口風,相信他們那裏也被血刀門光顧了。”
老祖眼中閃爍著別樣異芒。
“謹遵老祖之命!”林儒道正色道。
“去吧!”老祖揮揮手讓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