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沐春風的笑將她的眼角的淚瞬間就揾去了,被他所感染。
“上車啊,傻站著幹什麼。”
他的身子已經探過去給她打開車門,傅淩殊將愁雲斂去,破涕為笑上了車。
跟他相處總是很輕鬆,就連縈繞在周圍的氣息都是溫暖,恬靜,舒適的,不像……
其他人一樣!
喬安的車子轉了頭。銀灰色的車子,顏色夠低調了,隻是那輕巧便捷的外形還是足夠引人注目。
車子的後麵緊跟真的是一臉更為低調甚至都算不上豪車的黑色車子。
傅淩殊很奇怪,能參加這個慶功會的人,員工都是明珠集團三星級以上的,沒有身家千萬,但也身價百萬了,竟然還有人開大概隻有十萬左右的車子。
甩了甩頭,又覺得自己啼笑皆非,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完,還想管人家其他人。
真是狗拿耗子。
“殊殊,我不在的日子你還好嗎?”喬安待她情緒短暫的沉澱之後便問出口了。
傅淩殊淺笑,隻是嘴角溜過的苦澀卻沒有逃過喬安尖銳的眼睛。
“我很好,你呢,不是你爸爸給你安排外交官的工作了嗎?你怎麼回來了?”
喬安無奈的聳肩,輕鬆地駕著車子,一半是開玩笑,一半認真的說道:“你看我像是當官的料嗎?”
傅淩殊戲謔:“子承父業不是挺好的嗎?順便抓幾個貪官。”
喬安扭頭,神色嚴厲的唬她道:“有朝一日,我要是真當了官,真有了權力,首先就把你家給查了,我說真不知道你家什麼背景,竟然敢稱霸京都城那麼多年。”
傅淩殊絲毫不見生氣,知道他也是故意裝嚴肅的,她可不怕他。
驕傲,自豪的說道:“這啊,你得去問我那公豹子爸爸了。”
喬安立馬認慫:“不,這我可不敢,傅老爺子誰給惹?”
“哼,就說嘛,你敢查!”
喬安無奈的搖了搖頭。
……
窗外一排排的行道樹快速的越過,卷起塵土,行人寥寥數幾,原本車水馬龍的道路,現在車輛也是少的可憐。
是個……可以入眠的夜。
傅淩殊再三爭執之下勸說喬安把自己的送回了家裏,他自己則一人開車走人。
沒有她的發話,他便主動開車走了。
他,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看似柔弱,隻是個才華橫溢的上進好青年,但,其實卻有一顆敏銳的心和一雙昂藏著犀利的眼睛。
也許,這種人才是最厲害的,就像是他的爸爸,喬局長。
喬局長傅淩殊是有幸見過幾麵的,男人年齡也就五十多,和藹可親,是個敬業的好領導,人民子弟兵。
看似毫無危險,實則殺傷力極強。
也是,不是有句話說嘛,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父子倆如出一轍卻是正常的。
傅淩殊進了樓道。公寓的樓門關上之後,最遠處的那幢樓後麵卻緩緩地挪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看起來,孤寂落寞。
等了幾分鍾之後,猜測她大概已經走到家門口之時,他才轉身,上了車,開著車子離去。
離開了,但,她那抹孤單瘦小的背影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裏。
今夜,月明星稀是個寧靜而又好眠的夜晚,傅淩殊希望她的殊峻也睡得香甜。
然而,當她開門,探出手到牆上,打開燈之後,看到的景象不僅令她大吃了一驚,還嚇了一跳。
明亮刺眼的燈光下,那張大的雙人床上,被子,枕頭衣服扔的七零八落,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床上堆積成山。
床的正中間,坐著殊峻。
她就那麼直直的坐著,見到傅淩殊回來了也不吭聲,隻是倆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開燈的時候殊峻就保持著著姿勢,所以傅淩殊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她呆愣了長長的幾秒鍾之後,殊峻還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傅淩殊的心裏直發毛,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詫異的問道:“殊峻,怎麼了?這麼看著媽媽?是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