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裏。我們人類是多麼渺。隨時都有喪命之虞。要不是遇到前輩和婆婆,我早就成塵成泥了。”
“我又何嚐不是。隻是莫名其妙的被螃蟹所救,最後竟變成了這樣子。要是在人類世界,我可是百分之百的驚世怪物!”螃蟹人完,目視遠方,眼中藍光流轉,好像要把這個世界看穿。
“嗯,我卻覺得這個世界過癮。”蝙蝠女爽然的,不顧慕白及螃蟹人“啊”“啊”的驚訝聲,繼續: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殺也殺得痛快,死也死得痛快!哪像人間,多的是虛情假意,爾虞我詐,醜惡嘴臉!哼!還多的千刀萬鍋的負心漢!——煩死,煩死!”
完,她還補充:“我倒喜歡這個世界。”忽歎了一口氣,又:“什麼叫冥冥之中,什麼是命中注定……”
慕白聽得內心一片黯然。不知道是哪一個不對,他忽然:“婆婆,你該是被情所傷,才出意外的吧?”
蝙蝠女聽了,不由得一愣。
“子,你該練功了。”螃蟹人看到蝙蝠女臉上青一會紫一會,趕緊插嘴。對於年輕人的直來直去和口不忌言他倒沒有什麼,可還是覺得揭了女人的傷疤還是危險的事。畢竟他在人類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歇斯底裏”這個意義精妙的外來詞。
“是,前輩。”慕白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正在愧疚。可一時也找不到了圓滑的表達,尷尷尬尬地躊躇著。
蝙蝠女卻一笑,:
“沒有什麼值得去執著的。假如我現在回到人類世界,也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婆婆,我們難道真的要在這個世界讀過餘生嗎?這裏根本就沒有時間的流逝,根本就,就不是我們人類生活的世界。”慕白接著:
“隻要我永遠十七歲,我就要找到傳中的的法門。婆婆,前輩,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們還有這麼雄猛的坐騎!”
“這孩子就是執著。”螃蟹人第一次這麼溫和的話。
“哈哈,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白,我現在就傳授你控製蝙蝠的方法。”
蠕蟲背上又恢複了難得的安靜。在坐騎蠕動的轟響浸淫久了,聽覺已經適應了一切。當他們靜靜的坐下來練功或者冥想的時候,就仿佛置身於靜謐的森林中一樣。隻有其他聲音突然出現時,才覺得嘈雜。
結界是不知倦怠的閃光著。隧道也不知道有頭無頭伸展著。他三人棲身於蠕蟲背上任意馳騁,簡直愜意無比。但實際上,時時刻刻如此,就算結界的閃光再璀璨,對他們來也太過稀鬆平常。
“意守丹田。”
“意守丹田?你都是這樣教白練功的嗎?”蝙蝠女:
“白,你隻要對自己我能控製蝙蝠就行。對。就是那麼霸道。”
兩人教導慕白練功的時候,總要拌下嘴。慕白雖覺得好笑,臉上卻是一幅遵遵受教的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慕白已經能指揮大部分螃蟹,又能指揮部分蝙蝠豬了。螃蟹人滿意地看著慕白坐在地上操縱兩股螃蟹打架。
隻見兩邊的螃蟹勇猛地前衝著,兩股藍光奇妙的交叉在一起。頃刻又突然一起旋轉成一個藍色圓圈,又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太極圖。
“這孩子有創意啊。”蝙蝠女席地而坐,手托著下巴,又:
“難道真的有一個回歸人類世界的法門嗎?”
“蠕蟲爬行的盡頭會是什麼呢?”螃蟹斜躺著身體,答非所問的。
正在這時,慕白忽然站起,轉身過來,興奮的對二人:
“婆婆,前輩,我發現螃蟹可以寫成詩句啊!”
蝙蝠女與螃蟹人起身一看,前麵已出現兩行詩句,真是李白的:
長風破浪會有時
直掛雲帆濟滄海
兩人不禁莞爾對視一笑。
正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聒噪如烏鴉之聲,且又穿空射來如雨般密集的蛋狀之物。
三人立時轉過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