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萱依舊幽幽的說著,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這些年,她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我曾偷偷的帶她去醫院看過,醫生說她是日夜勞累,再加上經常挨打,五髒六腑已經全都損壞了,沒救了。”
雖然沒看到男人的表情,但從聲音來聽,卻也知道十分的哀傷。
“他還是經常打她嗎?”莫曉萱憤恨的問道。
“打她,是他的樂趣。”
“他真是個變態。”
莫曉萱的表情,十分的憤恨。
“曉萱,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
男人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講。
“什麼事?”莫曉萱疑惑的問。
“算了,以後再告訴你吧。”
男人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她。
“究竟是什麼事?”莫曉萱著急的問道。
“電話裏說不清楚,等我找到機會,我會去找你的。”
“哦。”
莫曉萱歎了口氣,應答。
“今後你有什麼打算?還要呆在那個地獄裏嗎?”莫曉萱皺了皺眉,擔憂的問道。
“這裏已經沒有我值得留念的地方了,我還留下來幹什麼?等我找到機會,我會離開的。”
男人冷冷的說道,他早厭惡了這裏的生活。
“那你會來找我嗎?”莫曉萱欣喜的問。
“除了你,這世上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男人溫柔的說道。
“好,那我等你。”
莫曉萱開心的說道。
“小姐,飛機要起飛了,請您將手機關機。”
空姐突然走了過來,對莫曉萱小聲地說道。
“知道了。”
莫曉萱回應了空姐。
“飛機要起飛了,我要掛電話了。”
“好,一路順風。”
“嗯,拜拜。”
莫曉萱說完,掛斷了電話,然後關機。
她歎息了一口氣,頭倚靠在後麵的座背上,想象著她的媽媽對她的嗬護,對她的愛。
她忽然拿出包,翻找著她的媽媽送給她的唯一一樣東西,蝴蝶發夾,可是,她卻突然發現發夾不見了,她嚇得把包翻了一遍又一遍,依舊沒有找到。
她停了下來,絕望的想著昨天帶哪去了,晚上的時候明明戴在身上的,怎麼不見了?
難道,老天連最後的一個念想,都要奪走嗎?
她不甘心。
於是,她急忙站了起來,準備下飛機。
“小姐,請你坐下,我們的飛機要起飛了。”
一名空姐走了過來,對她說道。
“可是我有急事要下飛機。”
莫曉萱十分的著急。
“對不起,我們的機艙門已經關閉,您不能出去。”
空姐禮貌地說道。
莫曉萱看了看空姐,又看了看四周已經係好安全帶的人,無奈的坐了下來。
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她吸了吸鼻子,仰起頭,把眼淚逼了回去。
靠在座位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當飛機緩緩的停在國際機場時,莫曉萱失落的走下飛機,然後打車回到家裏。
她的家,坐落在這座城市最落寞的地方,那裏的房屋都是以前的舊屋子,和這繁華的城市,顯得格格不入。
出租車在一條巷子裏七拐八繞,終於停了下來。
莫曉萱付了錢,走下車。
看著眼前顯得有些破舊的七層小樓,邁開步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