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我要是放手,雨楓就走了。我不要。”南宮雪甩開侍女雲翠的手,將梁睿攬得更緊。“雪兒,他不是雨楓啊!”南宮頤輕呼道。“老爺,我有一招。”雲翠快步走至南宮頤身旁說道。“快講。”南宮頤焦急地說道。“老爺,我們可讓梁將軍跟小姐說他是來求親的,他不會走,他會一直留下來。小姐是最相信雨楓公子的話。”雲翠眼中閃著少女靈動的光芒。
“嗯,梁將軍,你跟雪兒說你是來求親的,你不會走,你會一直留下來。快點啊!”南宮頤平靜地說道。“這…我…”梁睿再度將目光轉到寧啟薇的身上,寧啟薇避開梁睿的目光。梁睿拍了一下南宮雪的肩膀,低聲說道:“我…是來求親的,我不會走,我會一直留下來。你可以先放開我嗎?雪兒!”
“真的啊?”南宮雪欣喜地離開梁睿的懷抱,雀躍道。“真的!”梁睿誠摯地說道。梁睿聲音並不大,但是落到寧啟薇的耳中,卻猶如一聲悶雷,寧啟薇心中沒來由地一緊。“好。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雲翠,我們回房!”南宮雪甜蜜地笑道。
南宮雪離開後,南宮頤才鬆了一口氣,他跌靠在椅背上。梁睿也已坐回原來的位置,他臉上掛著一絲還未消散的尷尬之色,看向寧啟薇。寧啟薇轉頭看向南宮頤,問道:“先生,雪兒小姐口中的雨楓是何許人?”“額,一個故人。”南宮頤回避著說道。
“先生能否實情相稟。”寧啟薇淡淡地一笑,說道。“這…”南宮頤麵露為難之色。“實不相瞞,雪兒小姐實際上是得了一種心病,這種病叫相思。若不對症下藥,恐不不能痊愈。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治’。先生,我有心幫雪兒小姐排除這一病疾,請先生實情相告。”寧啟薇脈脈道來。
“相思成疾?雪兒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病疾。”南宮頤不敢置信地說道。“雪兒小姐,是先生的女兒,難道先生不了解嗎?”寧啟薇驚詫道。“嗨,我還真不了解我的女兒。自從她的娘親去世後…嗨,好吧,我就實情相告吧!”南宮頤落寞地說道。
“在下洗耳恭聽。”寧啟薇淡然說道。“雪兒口中的雨楓便是曾入朝任職工部尚書文言明的獨子,取名為文雨楓。我們兩家是姑表親,往來甚密。雪兒出生不久,她的娘親便去世了,而我又忙著經營家族的生計,很少有閑暇。雪兒就被接到京城文府去。”南宮頤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愧疚。
“雪兒自五歲被接到文府,直至十四歲,文言明去世後,文夫人身體也日漸孱弱,才被接回府中。然而雪兒始終念念不忘與她共處了九載的文雨楓。然而文雨楓在一次來府中探訪時,向雪兒明確表明他心中另有其人,讓雪兒放棄這份心。雪兒原本就是個多愁善感且柔弱無助的孩子,也就因此積下了這一頑疾。”南宮頤臉上滿是憂慮。
“嗯,先生放心。此事就交由我身上。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辭。”寧啟薇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好吧!我送送你。王爺!”南宮頤起身說道。“不用了!先生好生照顧小姐。”寧啟薇擺手說道。“好,銀福替我送送王爺。”南宮頤呼道。“是,老爺。”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現在門口。“王爺請。”銀福彬彬有禮地說道。寧啟薇和梁睿一前一後地走出門去
寧啟薇輕甩衣袖,她先梁睿一步,走出南宮府的大門。寧啟薇匆匆地走下台階,快步來到馬車前。寧啟薇手抓馬車的橫轅,一跨步便上了馬車。“去正南門的常州文府。”寧啟薇淡然地對馬車夫說道。“常州文府?王爺要去常州鼎鼎有名的常州文府?”馬車夫驚疑道。
“是啊!怎麼了?”寧啟薇疑惑地說道。“常州文府裏的主人平日最憎恨官府中人,王爺您要是去,隻怕…”馬車夫擔憂地看著寧啟薇。“嗬嗬…伯伯,你隻管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一定暢通無阻。你快些趕車。”寧啟薇自信地笑了。
“王爺,你不回府中嗎?你要去哪裏?”梁睿已站在馬車旁,輕聲問道。“回什麼府。我要去找治心疾的藥。”寧啟薇淡淡一笑,說道。“心疾,什麼心疾。”梁睿不解道。“南宮雪啊!”寧啟薇淺笑道。
“你要上哪裏去找?”梁睿眼中閃爍著好奇的目光,問道。“這個嗎!保密。你先回府。”寧啟薇淡淡地說道。“我的職責是保護王爺的安全,我必須步步跟隨,我要一起去。”梁睿躍上馬車,淺笑道。“你先回府,找治心疾的藥隻需我一人便夠了。”寧啟薇催促道。
“我也有我的職責。那就是保護王爺的安全。我也不能擅離職守。”梁睿淡然說道。“你…冠冕堂皇啊!無理取鬧。伯伯,我們出發了。”寧啟薇一甩袖子,便進了馬車的簾子裏。梁睿看著還在搖擺不定的紗簾,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輕輕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