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9 韋寶之所以直接對皇帝托出新政的原因】(3 / 3)

明代的黨爭幾乎伴隨明王朝始終,其激烈程度在曆朝可列頭部。

從洪武開朝淮西浙東兩大集團之爭,演變至洪武十三年由朱元璋親自定讞、頗有欲加之罪嫌疑的“胡黨案”“藍黨案”;再到英宗代宗兩朝更迭中,奪門勳貴對景泰諸臣的反攻倒算;直到嘉靖朝“大禮議”帝黨舊臣水火難容終釀左順門事件。

及晚期嚴黨獨大遍及天下以至於徐階等“王學”諸臣不得不以小人之法“倒嚴”。

至萬曆後三朝,朝廷內部以宣、昆、齊、楚、浙等區域為小集團的黨爭輪番上演,至天啟朝終於演變成“閹黨”和所謂“東林黨”士大夫之爭。

明代朝堂較之前代,多了廠衛恣肆,少了相權彈壓,獨夫政治下的“頂角平衡”,往往因皇帝怠政或權閹做大而玩脫,於是紛爭不斷,各派力量的此消彼長和反攻倒算,加速了朝廷內部的撕裂,也蛀空了帝國大廈的棟梁。

朝野之間從無休止的爭吵和攻訐,為明朝的迅速敗亡,獻上了壓垮病駝的稻草。晚明(明萬曆十一年至崇禎十七年)是明代黨爭的典型時期。

終明一代,黨爭源頭依靠對道德、秩序崇拜的“正義性”被蠶食。

直到晚明,憑借赤裸裸的利益牌局,各方由最初的“所爭者正”步步扭曲為“以爭為正”。

和宋末新黨陣營亂入宵小投機的情況類似,作為閹黨對立麵的東林士人群體中,也不乏有趁機鑽營、謀取個人利益的敗類。比如周延儒、阮大铖一流。

周延儒順利上位為大學士後,其推薦人張溥就離奇暴亡,世傳其下毒殺害之。

阮大铖後來投靠南明閹黨餘孽馬士英,迫害複社人士。

二人均被收入《明史奸臣傳》。

對於黨爭所造成的政治氛圍的惡化,邪派固然是罪魁禍首,正直派也應負有一定責任。

“韋爵爺,我可沒有說讓你去找九千歲啊,我是說這事我管不了,做不了主。”顧秉謙到底也是頭腦機敏的,經驗豐富的,能坐上首輔位置,也不能完全靠認幹爹幹爺爺。

顧秉謙立刻聽出了韋寶話中的用意。

韋寶笑道:“首輔大人放心,我隻說向內閣請辭請假,半天得不到批複,我著急回鄉,不會說出首輔大人的。”

雖然韋寶這麼說,顧秉謙還是惴惴不安,暗忖,你的腿長在你身上,你要去找魏忠賢就隨便你吧,我也沒法不讓你去。

“反正我可什麼都沒有答應過你啊,爵爺。”顧秉謙為難道:“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萬望包含,其實,我也辭官了,也在等批複。”

魏廣微和黃立極點了點頭,算是證明顧秉謙所言非虛。

韋寶卻知道顧秉謙說的誇張了,以天地會統計署現在的情報網,顧秉謙辭官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之所以不知道,就是顧秉謙沒有這麼做。

也許顧秉謙已經寫好了辭呈,魏廣微和黃立極都已經看過了,但是沒有交給皇帝,或者沒有交給魏忠賢,這和沒有辭官有什麼分別。

韋寶知道顧秉謙的權力欲望極其強烈的,到了顧秉謙這個年紀,又沒有多少勢力,如果顧秉謙辭官,魏忠賢一點都不會挽留,換個人就是了。

顧秉謙怎麼可能舍得首輔位置,這是多少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位置,對很多官員來說,別說當首輔,就是能當一天次輔都死而無憾了。

“首輔大人,你也辭官了?是因為我讓你幫我上奏本的事情嗎?我這就去對魏公公言明,說清楚,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讓他千萬不要遷怒於你和魏大人,黃大人,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韋寶急忙道。

“不是不是,這事與韋爵爺沒有關係,我年紀大了,也是時候告老還鄉了。”顧秉謙舌頭都大了,暗暗後悔不該說什麼自己辭官的事情,等下韋寶去對魏忠賢一說,反而節外生枝。

43631/519650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