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都做了些什麼啊,還是下棋喝茶?”對於錢枉整日整日的在自己院子喝茶的事情做整個峻嶺城的人都知道了何況錢武威這個做父親的。
“不錯,每日都在院子裏喝茶,讓小鯉魚外出賣茶,不過……”
“不過什麼?”錢武威猛地抓住了這個字眼,老眼中精芒劃過,他望著那黑衣男子所在的位置到。
即便隔得有一段距離,夜貓還是能看見夜色中老將軍的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清亮沒有雜質的眼睛,很奇怪這樣一個老者,一個整日廝殺的老者,為何會有這樣的眼神。夜貓被這樣的眼神打動著,也被這樣的夜深二慚愧著。
“不過少爺也曾出過一次門,去見了一個白衣的公子,兩人聊了老半天才回來的。”
“白衣的公子?”老將軍的眸子又是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是什麼樣的白衣男子?”
“生的很是好看,出出手也很是闊綽,但似乎不是峻嶺城人氏。”夜貓如實的回答。
“那他們說了什麼夜貓一定不知道吧?”
“不知……”
“嗬嗬,也難為夜貓白天出沒打探消息了,你先下去吧,偶爾也要晚上睡覺,這樣對身子比較好。”老將軍幽幽說著,自顧自的關了書房的門窗,自顧自的道,“唉,看樣子又是一場風雨,可別把房子裏的書給弄濕了。”
皇城的那場雨終究還是下下來了,雨很大,將這座山嶺之間的皇城都幾乎淹沒了。雨整整下了一夜,雨後老將軍受召去了皇宮。
大雨洗刷過的皇宮很美,在朝陽之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錢武威在皇宮門前站了半晌才轉過身來,這一轉身便對上了小公公好奇的眼神。“將軍大人,怎麼了,怎麼忽然就不走了,奴才可等了你好久呢,這一路往回找才找到了你。”
“哦,嗬嗬,沒什麼。”錢武威笑眯眯的走上前去,與那小公公並排著走著,慢條斯理的道,“這大雨下得可真是猛啊,可好在來得快去的也快,看昨晚那架勢,老夫以為今天多半是出不了門的了。”
小公公自然不知道這老者為何會有這樣一番感慨,他自小就是內侍,在外人麵前他們這樣的人事很不受尊重的,雖然那些人表麵上笑嘻嘻的叫他們公公,皇上身邊的紅人,可實際上笑得越是燦爛實際上就越是嘲弄,這一點他很早就看透了,不過這位老將軍似乎又是個例外,他依稀記得老將軍對待他還是很好的,或許不能說好,他是將他當做是人看待,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把他當成是怪物。
“老將軍可知道這次陛下找您的原因?”小公公看著老者,旁敲側擊的問道。
錢武威也是個痛快人,幾乎沒有多想就笑道,“陛下現在最憂心的莫過於五公主的事情,陛下找我必然是為了這件事吧,怎奈何犬子無能,並未能找出什麼線索來,白白辜負了陛下的恩德。”
小公公這一生沒有敬佩過什麼人,這老將軍倒是個例外呢。“老將軍為人謙遜,真是國之表率啊,若是天山國的文武百官都像老將軍這樣,那天山國也將是天下第一大國了吧。”
這個小公公和其他的內侍可是不一樣,雖然是內侍,可這小公公卻很是傲氣,從來都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誇讚錢武威。錢武威倒是有些奇怪了。“公公真是看得起老夫了,老夫不過是打了幾年仗而已,哪裏有公公說的什麼國之表率啊,倒是小公公與我錢家無恩無情,卻甘心情願的為犬子求情,這個情義老夫還沒有當麵感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