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勤快,經常打掃院子;在家的時候,他多半呆在屋子裏麵看書,很安靜,不是外麵那種狂三作四的人,他從來沒有帶一個人進門,很自覺啊。”蔡教授似乎對這個饒一覽印象很好。
“是啊!老頭子這次生病就是小饒和我一起把他送到醫院去的,第一天晚上還是他照顧的老頭子,我們家耀華看見了,趕快請了一個護工照顧老頭子,小饒見有了護工,這才回去。”
“我和老頭子都過意不去,送了一幅畫給他。”蔡大媽也很喜歡這個小夥子。
饒一覽也曾提到過蔡教授送他畫的事情。
“這次搬家,小饒幫了不少忙,他幫著我們搬東西,後來還把我們送到箍桶巷來。家搬好之後,他連飯都沒有吃就走了,真是個好孩子。”蔡教授說道。
“饒一覽是在幾月份住進117號的?”趙子蒙繼續問話。
“是半年前,今年四月份住進來的。老婆子,我說的對吧?”
“是啊,小饒是四月份住進來的。”蔡大媽重複道。
“恩,明白了,這個懷古村後村的拆遷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們還記得嗎?”
“拆遷是九月份開始的。”
“你們是什麼時候聽說要拆遷的呢?”
“今年三月份就傳開了。”
三月份有了拆遷的消息,這個饒一覽四月份住進了117號。這該不會是一種偶然的巧合吧?
經過這一會的談話,有兩個人進入了趙子蒙的視線:一個人是蔡教授的二兒子蔡耀輝,他既懂考古,又懂文物鑒定。
他做的是古董生意,開古董店有沒有可能是一個幌子,而暗地裏做是倒賣文物的勾當?
這個人有作案的嫌疑,趙子蒙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蔡耀輝應該有117號的鑰匙。
在蔡教授住院期間,他是有條件也有足夠的時間到117號做確定盜洞口位置的事情。
另一個人是租客饒一覽,117號一直隻有蔡教授夫妻倆居住,這個人突然就住了進來,而入住時間又是如此的巧合。
饒一覽作為租客肯定有117號的鑰匙,在蔡教授住院,蔡大媽也不在117號的情況下,饒一覽也是有條件潛入蔡教授的房間做這件事情的。
他在117號已經住了一段時間,對117號周圍的環境和院子裏的情況應該是比較熟悉的,這個人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想到這裏,趙子蒙突然興奮起來:盜墓賊可能不需要潛入蔡教授的房間,盜洞口距離墓道門隻有三四米的樣子,正房後牆和後院牆之間的距離在五六米的樣子,隻要盜墓賊找到墓道口的位置,就能確定盜洞的位置。
趙子蒙突然發現自己有一個非常大的疏忽,他的後背突然冒出一股涼氣。
古墓的位置在117號院牆後麵的竹林和樹林的下麵,根據盜洞口和墓道口之間的距離,可知墓道口有可能在117號的院牆裏麵,盜墓賊隻有在確定了墓道的走向和墓道口的位置的時候,才能確定盜洞的具體位置。
而確定墓道走向和墓道口所在的位置,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難度,隻要用洛陽鏟在墓道和墓道口上方打幾個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