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風眼裏的堅決被我一絲不落得抓住,被她愛的那個女人該是多幸福啊,這麼鍾情於她一人,假如這些個能發生在季宣身上哪怕隻有一點點我也會飛蛾撲火在所不辭。可惜不會。
米蘭是衛淩風喜歡上的第一個女孩兒,澳洲留學時認識的移民華人,如今幾年過去了,他依舊對她情深難忘,在老爺子逼婚之時他寧願跑去非洲躲老爺子,也不願親手結束掉自己對米蘭的念想,可是米蘭從來沒有給他過回應。這就是一廂情願,在衛淩風這裏演繹的淋漓盡致。
一個晚上在季宣的介紹下,我開始在這個圈子的很多人麵前露臉,也一個個有禮有貌的打著招呼,看著季宣一個晚上也沒什麼言語,就隻是時不時喝了點酒,他不是一直排斥我們的婚姻的嗎。
為什麼此刻他願意帶她來宴會,還把自己介紹給這麼多人認識,他心裏實在怎麼想的,看著這個麵容剛毅的男人,這一晚,我開始覺得我一點也不了解他,他對於她是那麼的陌生,滋生的恐懼感在整個軀體不停翻滾亂串。
“宣,我有點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好。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告別了季叔和晴姨,季宣就讓他的司機送我回金海灣別墅了。
C市。
以前經常走過的那個老舊的孤兒院,那條花香漫溢的小路,那個自己最喜歡跟爸媽一起去的公園,那棵跟大哥哥“私會”的老樹。
一切早已與記憶中的C市相悖。
在走遍了所有以前去過的地方發現沒有一處保持著記憶中可愛的模樣時,物是人非是我能想到的第一個詞。
去爸媽的墓園走了一圈,墓碑上很多灰墳頭長滿了雜草這麼多年都沒人來打理,真是實在對他們有愧。這麼多年自己一直不敢回來C市麵對這些曾今的傷痛,今天也算是時隔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回來祭拜父親母親了,真的好懷念他們。
隨便找了個地坐在墓地旁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中間還提到了季宣,那個自己喜歡了8年的男人,那個從第一次見麵就纏在自己血液每一個細胞深處不依不饒的男人。
想起昨晚季宣就隻是派人送了自己回來也沒有再回來別墅,在別墅呆了這麼久他依舊像是對待一個可有可無的小玩偶一樣把她丟在這裏就再也不管了,究竟她是以什麼身份跟她以夫婦的名義住在一起,她昨晚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接近淩晨她才淺淺睡去,今早一大早就決定回來C市看看了,想跟爸媽尋個建議。
從墓園離開,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老樹跟前,可是現在怎麼就隻剩下一個樹墩了,老樹原來長得很醜,樹枝交叉錯亂,葉子斑斑點點,人們都不太喜歡它,可是大哥哥不同。還記得那年那夏。
那個拿著一本厚厚的外國名著在樹下細細閱讀的少年,陽光透過樹葉灑下圈圈點點的白點,偶爾夏天炎熱的風吹過,吹動著他薄薄白襯衫,樹蔭下的少年很安靜,安靜的有點憂傷,被微風吹動的樹葉‘沙沙’聲似乎都因為不忍心打擾到他,而努力的克製著響聲。
這裏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大哥哥的地方,那時還小的我都不禁被他那點點憂傷所迷戀,我是那種見不得別人憂傷的女孩子,那一刻起,我就想把我所有的快樂都分給他,不想他再憂傷下去。
後來,每天放學回家,我都會一放下書包就跑來這可大樹下看他看書,日子來來往往,我們就成了彼此那個時間段裏最佳的夥伴,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安靜的看書,我安靜的盯著他看,那時候還不懂得害羞,他也沒不讓我看。
再後來,我們漸漸話多了起來,他跟我分享他的故事,我也跟他分享我在學校的趣事。我們就那樣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他跟我說他是“暖心”孤兒院長大的,聽他的院長說他來到“暖心”孤兒院的時候才3歲,如今都十三歲了,十年的光景匆匆而過,然而他始終沒有等到他的父母親來尋找他。
其實想收養他的人家很多,他怎麼都不肯走,因為他始終相信終有一天他會等到他的父母的,日久天長,他漸漸的放下了,他是這麼跟我說的,但是又有誰不渴望親情呢,他在故作堅強。
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大哥哥這麼傷心,就安慰他說,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了,我來愛你。
這麼一句‘我來愛你’。
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毫無保留的堅定,那顆在寒冬僵凍住的心頓時像看到陽春三月的暖陽般,一瞬間被她融化了開來,讓他開始相信他的世界也是充滿了愛的,那一刻,他決定,他一定會好好的愛護這個小女孩的,不會讓她受到這個殘酷世界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生的悲劇的傷害的。他發誓。
我沒有兄弟姐妹,得到這麼個帥氣又溫柔的大哥哥的疼愛我自然樂意不過,以後就不用擔心再有人欺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