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人不懷好意的目光,顧昊東忙將趙奕雅用自己偉岸的身體遮擋得密不透風,討好地笑著說道:“長官,我娘子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也什麼都沒看見!”
為首那人見顧昊東如此一擋,攪了自己的好事,心裏極為不滿。那人迅速地沉下臉,高抬著頭,眼睛望著天空,憤憤地說道:“我可沒問你,我問的可是那俊俏的小娘子!讓她自己說!”
為首那人說完,朝著隊伍眼神一瞟,努努嘴。那隊伍中的士兵馬上會意,都將手中槍支上了膛,將槍口對著顧昊東倆人。
顧昊東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自己不要緊,可趙奕雅千萬不能出事!也隻有自己的親人和趙奕雅,才能給這個漢子,帶來慌亂。
所幸這樣的緊張場麵並沒有持續多久,樹林中迅速走來一人。
來人一站定,剛才那為首之人,連忙點頭哈腰地遞上煙,諂笑著說道:“不知陳長官來此,有失遠迎啊!”
陳隊不慌不忙地吐出一口煙圈,用白眼瞟了一眼為首那人,嚴肅地說道:“好說,我還不是擔心你們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不,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還不趕快將槍支放下!”
為首之人明顯有些慌亂,連忙示意隊伍將槍支放下。
陳長官走到顧昊東麵前,輕輕拍了拍顧昊東的肩旁,笑著說:“兄弟,不好意思。還好我不放心這幫兔崽子,跟來看看,差點出了亂子。”
顧昊東也笑著說道:“哪裏哪裏,陳長官事務繁忙,還親自上陣抓亂黨,可敬可敬!”
陳長官擺了擺手,說道:“誒,我老了,不像顧兄你這般能幹,加上那個‘花胡子’狡猾的很,最近還鬧得滿城風雨,上頭可是壓了下來要我們火速緝拿,我可不敢怠慢。喲,你身後這位女子是?”
顧昊東不緊不慢地答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名叫趙奕雅。小雅,這是我們警局另外一隻分隊的長官陳長官陳誌鵬先生。”
趙奕雅大大方方地低頭鞠了一躬,微笑著說道:“原來是陳長官,多謝了!”
陳誌鵬笑著說:“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那個,王麻子,趕緊過來給顧長官以及顧長官的未婚妻趙小姐道歉!”
聽到上級的命令,王麻子隻好垂頭喪氣地上前,努力將滿是麻子的臉笑的如同那怒放的花一般,開口說道:“顧長官、趙小姐,你們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個小人一般見識!”
啪!啪!
顧昊東兩眼閃著寒光,毫不客氣地給了王麻子兩個響亮的耳光。頓時,王麻子左右臉上各印著一個紅腫的五指印。
這下不光是王麻子懵了,連陳誌鵬、趙奕雅以及旁邊隊伍中的士兵也都懵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顧昊東看著在場的人的表情,一臉豪情地抱拳對著陳誌鵬以及諸多士兵,朗聲說道:“各位兄弟,誰家沒有姐妹,假如你們的姐妹、媳婦,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調戲,你們會怎麼辦?是不是跟我一樣,不出氣不罷休?這兩巴掌都是輕的!”
除了王麻子,在場的人都齊聲道:“是的,不出氣不罷休!”
顧昊東接著指著王麻子說道:“這兩巴掌,是讓你長記性,以後遇到女同胞,要對她們放尊重點!”
王麻子趕緊捂著紅腫的臉,連連應聲道:“小的記住了。”說完便夾著尾巴,狼狽地走了。
王麻子走後,陳誌鵬再次拍了拍顧昊東的肩旁,說走了,然後帶著那隊士兵走了。
待陳誌鵬走遠,顧昊東憤憤地說:“呸,都什麼東西,跟土匪流氓有啥區別?”說著將眼圈紅紅的趙奕雅摟入懷中。
驚魂未定的趙奕雅渾身還在顫抖。年紀輕輕的她雖然不是第一次麵對調戲,但受傳統思想的影響,她一向視女人的貞潔比姓名還來的重要。
顧昊東摟著還在顫抖的趙奕雅,心裏暗暗罵道:“兔崽子,那兩巴掌打輕了。”
一直到趙奕雅情緒稍稍安定,顧昊東才送趙奕雅回了方府。出於避嫌考慮,顧昊東是遠遠地看著趙奕雅進了方府大門。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想到,這對苦命鴛鴦如同今天這樣相處的日子,已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