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開始劇烈的晃動,就在一瞬間,地麵忽然裂開一道大口子,方鈺辛迅速跳開,望著段弈銘:“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他也催動了法氣,藤蔓破土而出,淺粉色的藤蔓帶著奇異的香味,直接纏住了段弈銘的腳腕。
段弈銘揮刀斬去,卻發現這藤蔓堅韌的很。
“段弈銘,你的愚蠢也就到此為止了。既然你欺騙了我的感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說著,方鈺辛的手腕一震,藤蔓忽然長出尖銳的刺。
段弈銘疼的慘叫起來,這藤蔓卻像是有靈性一般,死死的纏住他,皮肉被刺開,藤蔓越勒越緊,勒進了皮肉裏,血就流出來。
“方鈺辛,就算你殺了我,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改變的。”段弈銘忽然大笑起來,“大戰依舊還會展開,你的國家依舊不複存在了。”
方鈺辛皺眉。
“方鈺辛,你不是不願意當皇帝嗎,現在想要殺我又是什麼意思?後悔了嗎?後悔把國家讓給我?”段弈銘雖然疼的表情扭曲,卻依舊還在說話,“我告訴你,現在權利就是一切,你既然不願意要這些世俗的東西,又何必糾結我騙了你?”
這種沒有邏輯的歪理,方鈺辛一點都不想聽。
權利就是一切嗎?
但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要。
他不想成立國家,也不想當什麼皇帝,更不想有滔天的權勢。說白了,他就是走不出那個陰影,他一直都在逃避。
方鈺辛沒有直接殺了段弈銘,而是把他囚禁了起來,放在了水牢裏。每日都會去折磨他,他想要把自己當時的痛苦全都還給他。
就在他折磨段弈銘的時候,陰暝來了,他是順著氣息找來的。
陰暝依舊穿著寬大的袍子,眼中帶著凶狠:“方鈺辛,找了你這麼久,終於讓我找到了。”他的眼中陰森森的冒著寒光,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催動了法氣。
方鈺辛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也催動了法氣。
兩個人交手,方鈺辛才明白,火係克製木係,原來會克製的這麼厲害。
更何況,陰暝是給予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如何能讓他再次死去,他絕對非常熟悉。
陰暝毫不留情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方鈺辛,這麼長時間,你應該玩夠了吧?既然你沒有實力,又沒有勢力,不求上進又倔強,早就該死了吧?”
陰暝的話說的很惡毒,方鈺辛隻是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該死了嗎?這種事情是別人能決定的嗎?
“不,陰暝,該死的是你。”方鈺辛的聲音依舊平靜,隻是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我雖然沒有野心,也不想做皇帝,但是真不好意思,我更不願聽你這麼說。”
他積攢的法氣終於催動起來,淺綠色的法氣忽然爆發出來,即使是陰暝,也被這強勁的法氣衝擊的大叫一聲,連忙躲閃。
方鈺辛站在原地,看著陰暝:“我不是沒用,隻是不想而已。既然你們都這麼期待,那我做一次又何妨?”
他的聲音淡淡的,看著在水牢裏的段弈銘,眼眸裏帶著寒意。
然而,就在一瞬間,段弈銘就不見了。
“方鈺辛,你還是太嫩了。”陰暝說著,陰森森的笑起來,下一秒,方鈺辛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水牢裏了。
段弈銘是被陰暝救出來的,其實陰暝和段弈銘並沒有交情,隻是覺得方鈺辛現在很可笑。
以前不願意當皇帝,怎麼,現在還想要證明自己?還真是可笑啊!
“你就在裏麵呆到死好了,省得我還要殺了你,麻煩。”陰暝確實看不起方鈺辛,對於他而言,方鈺辛就是個不上進的,爛泥扶不上牆。
方鈺辛看著陰暝,又看看已經轉醒,正得意洋洋看著自己的段弈銘,第一次,他感覺到了不甘心。
不甘心被別人看扁,不甘心就這麼死掉,更不甘心,被這樣兩個惡心的人嘲諷。
兩個人都走了,方鈺辛在水牢裏,四周都是冰冷刺骨的水,四肢在水裏泡久了,感覺越發沉重起來。
方鈺辛試著凝聚法氣,卻發現自己的法氣早就所剩無幾了。修煉,再修煉,一直站著,隻要稍微歪一歪身子,整個人就會掉進水裏。
身子在水裏泡的發疼,方鈺辛的法氣終於算是恢複過來。有水的助力,木係法氣用起來越發得心應手起來。他催動法氣,水牢的門搖搖欲墜,就連頂端都被藤蔓撕開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