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原本就是稍微有些寬鬆，掙紮之下，她白嫩的肌膚就若隱若現起來。
季庭畫看的眼都要直了，語氣也帶了幾分強硬：“蘇婉晴若是敢動你，我自然會收拾她。我現在隻想知道你的想法，綿兒，你……會接受我嗎？”
季庭畫英俊的五官透著幾分深情，估計任何不清楚他真麵目的女子，都不太能抵擋得住這種深情款款的溫柔眼神，更何況，原本其實就有些憧憬到季庭畫身邊的洛依綿。
洛依綿的臉色羞紅，她往季庭畫的懷裏鑽了鑽，聲音嬌羞而綿長：“季公子，你別取笑綿兒了，綿兒的心意，你真的不知道嗎？真是壞死了。”
季庭畫輕笑兩聲，伸手去拉她，然後貼在她耳邊輕聲開口：“若我說，我不知道呢？”
洛依綿抬頭看看他，聲音小的很：“我……我……我自然……心裏有你的。”說完，她就低下頭，再也不敢抬頭看他。
這個男子，是她一直憧憬的目標。隻要能接近他，那怕是費勁心機，她也一定要接近他，然後……
季庭畫聽到這句帶著小女孩嬌羞的表露心聲的話，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嗯……”緊接著，他抱起她，直接往裏屋走去。
洛依綿抓住季庭畫的衣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眼神一片迷離。
“乖……”季庭畫說著，屋裏的燈就瞬間熄了。
蘇婉晴現在正坐在冰冷的小黑屋裏，沒有取暖的木柴，甚至都沒有一床棉被。她在這裏呆了那麼久，似乎被所有人給遺忘了。
以前的時候，還有弟子時不時的路過這裏，衝著她唾罵幾句，或者是往裏麵扔點什麼東西砸她。雖然是侮辱，但至少還證明，有人記得她。
但是現在，她就算想找一個人來罵罵她，也看不到一絲絲的人影。
夜晚很冷，她瑟縮在角落，全身瑟瑟發抖。她不知道是學院故意的還是真的是忘了，她真的已經要堅持不下去了。
地麵上冰冷，順帶著她的肚子也劇烈的疼痛，這是長時間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的原因。她沒有辦法一直站著，因為腿真的很累。
蘇婉晴捂著疼的厲害的肚子，眼中最初的那種光亮已經漸漸的被消磨幹淨，有的隻有死氣沉沉的一片，看不出來她到底有些什麼情緒。
季庭畫那邊已經是一片低吟淺唱，交織在一起的熏香和搖曳的簾子都在交代著裏麵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情。女子的歡愉，男子的享受，交織成一曲糜-爛的歌。
“蘇小姐，真的……”洛依綿還想說什麼，被季庭畫捂住了嘴，“提她做什麼，晦氣。”緊接著，兩人再次……
蘇婉晴坐不住了，幹脆站起來依靠在牆上。牆麵也冰涼，她的胳膊貼著牆麵，起了雞皮疙瘩。她呼出的空氣變成了白色，她動了動被凍得有些麻木的腳，抿抿下唇。
門外忽然有了腳步聲，蘇婉晴甚至都懶的動一下了。
緊接著，門被打開，一床被子扔了進來，站在門口的，居然是——蘇夢凰？
蘇婉晴微微有些詫異：“你？”
蘇夢凰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隻是看著她：“不想你還沒等到事情查清楚就被凍死。”說完，她轉身鎖了門。
蘇婉晴連忙抱起地上的被子，軟綿綿的，應該是一床新的被子。她愣了一下，鼻子一酸，忽然有了落淚的衝動。
“蘇夢凰，謝謝你！”蘇婉晴像是又有了力氣般，衝著外麵大喊。
緊接著，門再次被打開，蘇夢凰拿著一個食盒遞過來：“吃吧……我不是為了討好你。”她別過臉，“蘇婉晴，其實我有時候真的不太能看清你。說你惡，其實你也沒做太十惡不赦的事情，說你善，你卻討人厭的很。”
她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迅速的走了。
蘇婉晴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眼中閃過幾分光芒，抿抿嘴，沒有說話。
她將被子嚴嚴實實的包裹在身上，然後將食盒打開。是飯堂裏的菜，很簡單，可蘇婉晴卻像是吃了多美味的東西一般，狼吞虎咽，吃著吃著，就哭了。
眼淚流進嘴裏，澀澀的。
蘇婉晴吃完，喝了溫熱的水，身體終於算是恢複了知覺，被子很暖和，這似乎……是從她記事起到現在，過的最溫暖的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