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剛一入府就百般照顧便能看出來,陷害自己的絕對不是大夫人。

倒是二夫人,上次因為小產而害得她跟小少爺在院子裏關禁閉,相對來說最想害自己的恐怕還是她居多。

柳姨娘今日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孟惜柔扳倒,不然自己這些苦不是白受了?更何況以後自己都不能做母親了!想到這裏柳姨娘再次捏著帕子哭了起來。

孟惜柔看著柳姨娘沉下臉色,“柳姨娘,說話可要講證據,你空口白牙嘴一張一合就說是我害得你,你有什麼證據?”

柳姨娘指著門外幾乎暈過去的婆子道:“她就是證據,隻要讓她開了口,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孟惜柔看著婆子道:“是啊,人證就在這裏,隻要她說不是我指使的,那我就清白了。”

轉身麵向門外,低聲道:“你這婆子,受了刑罰還不老實交代?到底是誰讓你毒害柳姨娘的?”說著伸手將腰帶上綴著的一塊月牙狀的玉佩拿了起來,放在手裏把玩著。

婆子看到那玉佩身子一僵,雖然人被打的有些迷糊,可是剛才柳姨娘跟孟惜柔的對話她可都是聽到了。

心裏歎了口氣,哆嗦著開口道:“老奴都交代,是大夫人命老奴給柳姨娘下的毒,老奴愧對花家……”說完用力一咬牙,咬舌自盡了。

孟惜柔看著那婆子搖了搖頭,回頭看向花五穀,“老爺,雖然這刁奴咬舌自盡了,可這話她可說清楚了,是大夫人指使的了。”

柳姨娘跟花五穀都有些不敢置信,尤其是柳姨娘,因為她跟花顏是同盟關係,無論如何孟惜霜也不可能給自己下毒,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孟惜柔用什麼把柄威脅那刁奴。

柳姨娘伸手拉住花五穀依舊替孟惜霜辯解著,說大夫人那麼慈善,無論如何自己也不相信會是大夫人想要害自己。

這刁奴定是知道今日討不得好,所以胡亂攀咬人的。

花五穀也有些驚疑不定,要說孟惜霜是無辜的,可是那刁奴都親口指認了,難道還有錯嗎?可是想想這些年孟惜霜的為人,心裏也泛起嘀咕。

孟惜柔此時卻開口了,說是或不是將大夫人叫來詢問一番就是了。既然柳姨娘說她的熏香被人做了手腳,並且時日不短,那大夫人那裏肯定有剩餘或者預備的熏香,叫人搜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花五穀想了想,開口道:“來人,去請大夫人來。”話裏隻說了請孟惜霜過來,卻並沒有說要搜查她院子的事,這讓孟惜柔恨恨的絞緊了手中的帕子。

花顏從柳姨娘離開就來到了孟惜霜的院子,此時正跪在蒲團上跟娘親禮佛。

聽到新來的張管家說要孟惜霜去一趟,低垂的眸子泛起一絲笑意,輕聲問什麼事。

張管家想了想,低聲道:“聽說柳姨娘被人下毒,那人指證是大夫人指使的。”

孟惜霜歎了口氣,揮了揮手道:“走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做過,不怕他們。”花顏點了點頭,扶著孟惜霜一起跟著管家來到了柳姨娘的院子。

花顏一進院子就四處打量了下,隻見一個婆子被架在板凳上,身上流著血水,有些地方已經結冰了。

而花五穀,孟惜柔跟柳姨娘則端坐在客廳,花五穀沉著一張臉。柳姨娘也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花顏,見花顏一臉平靜,提著的心便也放了下來。

而一旁坐著的孟惜柔則是淡淡的坐著,看不出什麼情緒。

花顏低頭抿了抿嘴角,跟著孟惜霜一起向花五穀行了禮。

“不知老爺找我來有什麼事?”孟惜霜直接開口問著花五穀。

花五穀道:“叫夫人來也隻是詢問一些事罷了。”

“什麼事?老爺問吧。”孟惜霜輕輕轉動著手裏的念珠,平靜的坐在那裏。

孟惜柔看著孟惜霜平靜的樣子心裏冷笑,一會兒就讓你平靜不下去,過了今天,這花府就是我孟惜柔說的算了。

花五穀歎了口氣,隨後將剛才發生的事簡單的跟孟惜霜說了一遍,最後詢問她那刁奴說是她指使的,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

孟惜霜一邊轉著念珠一邊道:“我沒做過。”

花五穀看著孟惜霜,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沒事了,夫人回吧。”

花五穀的話讓孟惜柔有些不敢置信,一句話就算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連忙起身攔著孟惜霜,說這可不行,難道她說她沒做過就真的沒做過嗎?那刁奴可是親口指認的,這還不能說是她做的嗎。

花顏抬頭看著孟惜柔輕聲詢問那應該怎麼辦?

孟惜柔得意的看著花顏說自然應當搜一搜孟惜霜的院子,找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依家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