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王馨兒驚訝的看著謝長漣,麵上隱隱不甘。
她還指著肚子裏的孩子翻身做主呢,如今若是應了衛琳琅的意思,那她這一番周折不就白做了嗎!
不,絕對不行!
王馨兒麵色一緩,擔憂的問著:“可是王爺,姐姐眼睛不便,這樣會不會太為難她了?”
謝長漣愛憐的揉了揉她的發心,柔聲道:“不妨事,這是她應當做的。”
說著,不顧衛琳琅慘白如紙的臉色,冷然道:“這個買賣,王妃覺得如何?”
衛琳琅咬著下唇,分不清自己用了幾分力氣,直到口腔裏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才鬆了口。
“很公平。”
謝長漣聞言麵色稍霽,他揮了揮手:“好,那即日起,馨兒的起居,便有勞王妃了。”
他說罷摟著王馨兒離去,開門時,衛琳琅隻覺得一陣涼風刮過臉頰,一下子吹到了心底。
麻木的疼。
之後的幾日裏,衛琳琅果真承她所言,將王馨兒的起居照顧的一絲不苟。
而謝長漣,也如實守諾。
心驚膽戰了足足一月有餘,不見太後那邊有何動靜,衛琳琅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但這一口氣還未鬆到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件連貫的讓人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昨夜,馨竹苑傳來消息,馨姑娘小產了。
轟——
整個鎮南王府炸開了鍋,鎮南王謝長漣更是怒氣衝天,幾乎要掀翻了王府上下。
衛琳琅的清苑是最遲得到這消息的,聽聞時,她眼皮子狠狠一跳。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與她又脫不了幹係。
“砰——”
震耳欲聾的踹門聲傳來,衛琳琅的心跟著搖搖欲墜的門顫了幾顫。
果不其然……
“衛琳琅,你到底對馨兒做了什麼?!”
夾雜著狂風驟雨的聲音宛若一頭暴怒的野獸,幾乎要將她吞噬。
衛琳琅微微皺眉,摸索著桌腳站起,沉聲回道:“我按照王爺的吩咐,照顧馨姑娘的起居,有何問題麼?”
“問題?”謝長漣快步到她麵前,手掌掐著她的臉頰,惡狠狠道:“將馨兒‘照顧’到小產,你說,有何問題?”
“她的小產與我沒有關係。”幾乎想都沒想,衛琳琅脫口而出的反駁。
這一句,徹底將謝長漣的理智點燃,他的怒氣不做半點掩飾,直入雲霄。
“五年前,你狡辯馨兒的死與你毫無幹係,五年後,你故技重施,衛琳琅,同樣的招數再使就不管用了,這一次,我看你拿什麼抵命!”
衛琳琅兩頰被他的力氣捏到泛酸,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扯,抬手間,聽到門外小廝一聲叫喚。
“王爺,這是在王妃的床下發現的。”
衛琳琅看不見,不知道那小廝手中拿著的是何物,可從謝長漣的氣息變化中,她知曉,那是會要了她性命的所謂的‘證據’。
謝長漣怒不可遏,猛地鬆開對她的鉗製,衛琳琅身子失重,一個踉蹌,便摔在桌腳邊,緊接著,頭皮一疼。
謝長漣扯著她的發絲,逼迫她麵對自己,空出來的手中拿著的,赫然是個紮滿了針的小人。
他麵色鐵青,話語一個接一個從齒縫中蹦出來:“還真是小瞧了你啊衛琳琅,這歪門邪術又是從哪兒學來的?”
說罷,不待衛琳琅解釋,陡然壓低了聲線,眼眸充血到極致。
“別怪本王心狠,你害死本王和馨兒的孩子,那本王就用你衛家的鮮血來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