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需要你關心,以後你和冷氏沒有任何瓜葛,如果有自知之明就永遠不要踏入我辦公室半步,你已經髒了我的地麵了。”我淡淡地說著。
冷菱的臉頓時變了顏色,伸手指著我說:“你……”
我無畏地看著她,她將煙用力扔在地上,冷哼了一聲,“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多會兒。”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輕蔑和鄙夷淋漓盡致展現在她臉上,“隻是沒有想到你還能站在這裏,隻是不知道閻逸清又能袒護你多久。”冷菱冷笑著,足足看了我有十秒鍾,才轉身離開。
我不在這裏又能夠在哪裏?她那句閻逸清能夠袒護我多久又是什麼意思?
世界仿佛在這一秒變得安靜了許多,我靠在椅子上,微閉上雙眼。
等待我的也許會比今天所遇見的事情殘酷十倍甚至百倍,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又有多少人希望我死,希望冷氏倒下去,如果我輕而易舉被打敗,他們就失去了挑戰的快意。
與人鬥智其樂無窮,看誰是最後的贏家。
傍晚時分,我離開冷氏,偌大的辦公室中冷冷清清,我心裏終究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我還是辜負了爺爺的厚望。
剛才走出冷氏,就看到宋離倚靠在車身上,雙手插入兜內,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畢竟上午我們剛剛見過。
“帶你去吃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宋離拉開車門,對我眨著眼睛。
與吃飯相比,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反正已經背負了罪名,何不把這個罪名坐實了?
“連城律是不是在你們醫院?”我扶著車門,挑著眉問道。
宋離的眉毛微蹙了一下,我總覺得他像是一眼就能夠看穿我想的是什麼一樣。
“是在,不過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他的眸色深了幾許。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如果說就以當天發生的情況來判定,連城律根本就不會有性命之危,我原以為那條新聞不過是誇大其詞而已。
“帶我去看看。”我心中有諸多疑慮,我總覺得那天的車禍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那些隱藏在表麵現象之內的事情,我仿佛一絲一毫都看不到。
宋離沒有說話,他默默地開車,窗外的建築物也漸漸變得模糊了許多,霓虹燈再一次點亮了這個世界,仿佛隻有這個時候,才是這個城市剛剛蘇醒的時候,黑暗將所有的一切都包裹的嚴嚴實實,那些不為人知的人和事也因為有了黑暗的庇佑,肆虐地生長。
宋離帶我來到ICU病房門口,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而他依舊默不作聲,難道他也認為是我做的?
那晚連城律的情況頂多算輕傷,怎麼會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他的情況很不樂觀嗎?”我多少還是有些擔憂,不是為連城律,而是為自己,這明顯就是有人要害我。
“嗯,搶救了十幾個小時,現在還在觀察,如果醒不來,就有可能……”宋離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許擔憂。
“終於找到她了,在那裏!”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看到白慕風滿臉憂傷地走來,他的身後都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