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如主人對待客人般,一一講禮起來,“這吃西餐的禮儀挺多的,不過,你不用拘束,我們都是好朋友,吃飯的也是自家人,我爸媽等會就會回來了,你到時候就打聲招呼就行,我跟他們提過你,她們不會對你有什麼意見的,而且,這還是我第一次帶朋友來,我爸媽高興還來不及。”
“所以啊!這些工具什麼的,也不用講究,你到時候想拿哪個就拿哪個,想夾什麼就夾什麼,想怎麼夾就怎麼夾,不用拘束,就當自家就好了。”
金花狸的一番言無疑在從未吃過這樣複雜的大餐人來,更是增加了一道負擔,林臆看著眼前又是大刀又是中刀又是刀,又是大叉又是中叉又是叉,又是大勺又是中勺又是勺,又是金的銀的瓷的,頭一陣霧水。
他媽的吃一頓飯搞成這個樣子做什麼?
還有餐桌上又是一堆牛肉羊肉還有沒見過的不知什麼硬邦邦的肉,她這人不是沒吃過西餐,隻是西餐西餐最難切的就是肉,雖然她懂得怎麼用刀叉,哪一個手,這她知道,問題是真要切起來,見人家各各都優雅的樣子,她頓時覺得自己完全不該來的。
她嘵一下就要埋著頭,低低退縮:“我還是走吧。”
知道是怕聊金花狸心裏樂開了一林子桃花,不過呢,時候還未到呢,怎麼能走呢?
金花狸假裝沒看見,一個手掌就朝她的顫抖的手按了下來,然後對著她道:“這都是難得的廚師做的,你不嚐嚐怎麼行呢?而且啊!我都命令他們準備了這麼一盛世晚餐,就是為了感謝你。”
“你這不是給我難堪嗎?到時候我爸媽來了,問我你的蹤跡,我難不成還得跟爸媽你一時不想吃了吧?”
被長長口舌塞的耳一陣戰冽,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真是他媽的進退兩難,此時的她無比悲催,早知道一個豪門夜宴吃得這麼豪這麼豔,特媽的她就不應該心軟,給自己找難堪。
金花狸滿意地看著她,一聽見耳熟的車笛聲,便不著痕跡地快速夾了一個芋圓入了她的盤,然後緩緩催緩緩促:“林臆,嚐嚐這芋圓吧,這可是甜點,你先吃著,看看合不合胃口?”
林臆圓溜溜地瞧著眼底白茫茫金滑滑的一片,直接抽走了身旁的叉子吊了起來,就要往嘴裏送。
這一時,卻聽見了一陣咳嗽聲,驀地驚嚇之際,“咣當劈啪”聲就這麼動聽悅耳地響徹雲霄,徹徹底底驚嚇過度,在兩位貴饒眼中啪地站了起來,語無倫次垂頭炊言:“阿……阿姨好,叔伯叔侄叔叔好。”
一叫完饒她頓時就惴惴不安地杵在原地,在強烈的視線下,被輻射的林臆更是手指交叉,不知往哪裏放,頭埋得更低,不知往哪裏看。
這一時,好朋友帶來的這樣的人就該出場了,而她的出場不是去疏通好朋友的窘迫樣,而是眉開眼笑地奔進了爸媽的懷裏,仰著白兔柔柔的腦袋,這樣對爸媽柔柔地:“爸媽,這是我朋友,你們別嚇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