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發展得竟然如此迅速,這是顧青青始料未及的,如果再不找出根治疫病的方子,很快會有更多的人染病,可怕的,這種大麵積的擴散,會死更多的人不說,還會和造成極大的恐慌,甚至會引起騷亂,朝局不穩,政治動蕩,再加上時疫,曾經繁華熱鬧的京城,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座死城,自己及自己在意的親人,朋友,都會難以活命。
顧青青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再有異能,一人難敵萬夫,救一個隻一個,就算她活活累死,也於事無補。
可是馬車再往前走,就看到有兵士正在驅趕流民,從前麵那條街往這邊趕,行為粗魯而暴力,顧青青怔了怔:“那些人隸屬哪個部門?”
老大眼神好:“好象是五城兵馬司的。”
“京城的防務不是齊王在主理麼?為何五城兵馬司的人還在胡作非為?”顧青青不解地問如風。
“疫情如此嚴重,除了想辦法將有病之人隔離,還有別的更行之有效的方法嗎?”如風無奈道。
“可那些流民中,也有可能不是病患啊。”顧青青道。
“有的人隻是沒發病,說實話,就是我們現在,也不能保證自己沒有染上病症,有沒有個法子可以當時就查驗出來,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將人全都集到一條街上,再實行封鎖。”如風道。
“如風,你如此清楚內情,莫非這件事是得到王爺首肯的?”以秦桑陌的霸道,隻要他出手,就算五城兵馬司的人仍歸墨致遠所屬,又隸屬晉王管轄,他也會牢牢製住五城兵馬司的人,讓他們隻能聽他的號令。
如風果然目光一閃,無奈道:“姑娘可有更好的法子嗎?”
若是有,找說出來了,還用問麼?
“那王爺不會象墨致遠和定襄侯一樣,將這整條街的人全都放火燒死吧。”顧青青瞪大了眼睛道。
“不會,王爺又不是墨致遠那等畜牲。”如風正色道。
顧青青鬆了一口氣:“可他們那些人也太粗暴了些,就不能好好跟災民說麼?”
“姑娘,人都惜命,不少災民也知道,一旦留在這裏街上,等待的後可會很可怕,如果沒有人能研製出克製病疫的藥,不用火燒,整條街的人也有可能都會病死,所以,你說他們會聽士兵們解釋嗎?還不拚命往那條街鑽,也求一個活命的機會,任人好生好氣解釋了無數遍,說得喉幹舌苦也沒作用的時候,都會有脾氣,行為粗暴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如風道。
如果按蘭兒所說,墨致遠就是病毒的製造者和傳播者,那他就是罪大惡極的罪魁禍首,可是,隻有一個男人,很難指證墨致遠,而被蘭兒救出的那些人,又全都在廢宅被燒死了。
齊王府的馬車自然無人敢攔,顧青青很順利地到了另一條街,其間不少流民攀上車轅想要趁機溜過去,都被兵士給揪下來,扔回病患最多的那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