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吩咐秀珠就是了,我還有話跟你,別走。”她眼巴巴瞅著他,就象怕被遺棄的孩子。
“迎賓樓的菜很貴……”他好笑地提醒。
“我是說,讓秀珠去通知如風。”她立即改口。
還是個小氣的財迷!
“太後又賞了你一千兩黃金,夠你吃好幾年迎賓樓了。”秦桑陌好笑地說道。
“哪能天天吃迎賓樓,有錢也得置辦產業才是,這個家,遲早是容不下我的,真要出去單過,哪哪不用錢啊。”顧青青道。
她在顧家的處境,秦桑陌已經很清楚,這些年,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長大的,沒被虐死也是命大,殷氏的話到底還是傷了她的心,隻是沒在自己麵前表露罷了,她不象一般的女子,遇到這種事情,隻會哭和憤怒,她很懂得開解自己,就象野地裏的蒲草,韌勁實足,就算被人踩踏千百遍,還是會堅強地直起腰身,勇敢地活下去。
“北燕的親事解除了,但你也不能現在就活蹦亂跳地往外逛,還得緩一緩才成,也不枉本王費這麼多心思讓你半死一回。”秦桑陌道。
不錯,他這招借力打力,讓她處於半死之狀,既擴大了殷靜嫻的罪責,讓太後對她生出愧意,又輕鬆地解決了她與北燕的聯姻,更逼得歐陽俊凡為了替她報仇而下決心殺了殷靜嫻,一舉三得,果然是皇室長大的孩子,手腕夠厲害。
“我就是想跟你商量這事,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是。”顧青青道。
“什麼法子?”
“你過來,我告訴你。”她對他勾勾指頭,靈動的大眼裏滿是算計。
秦桑陌附下身去,她雙手捧著他的頭,如此這般地著。
她的呼吸熱熱地噴在他的耳際,濕濕的,癢癢的,帶著她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他心神一蕩,側過臉,眼睛熱切地盯著她豐潤的唇瓣……
“齊王!”歐陽俊凡突然出現在門口,掀著簾子的手還沒有放下。
顧青青僵住,怔怔地看著門口那張朝思慕想的臉,而他眼裏的痛好刺眼,她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下意識地推了秦桑陌一把:“師兄——”
秦桑陌卻象宣示主權一樣,將她往懷裏一帶,抱了抱才放下,替她蓋好被子。
歐陽俊凡沉著臉大步走到床邊,伸手就要去探她的脈,秦桑陌手一擋:“見到本王不用行禮的嗎?”
“王爺如此隨意坐在師妹的床邊,孤男寡女,可曾想過禮數不清?既然王爺視禮法為無物,在下又何必在王爺跟前拘禮。”歐陽俊凡道。
“歐陽俊凡,本王又不是第一天如此,昨日你臨走時,為何不責問本王不遵禮數呢?”秦桑陌冷譏道。
昨日,歐陽俊凡是抱著與殷靜嫻同歸於盡的心思走的,指盼著自己死後,秦桑陌能照護顧青青。
現在殷靜嫻死了,自己也恢複自由身,想法當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