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禦字金牌的事他也知道了?
太皇太後不知道吧?
“我要那個做什麼?我又不是皇室中人。”顧青青忙道:“對了,你的身體可好些了?可讓院首大人查過?不會還留有餘毒吧。”
“青青很擔心本王?”晉王突然欺近,明秀的眸子灼灼發亮。
顧青青心頭一慌,尷尬地退後一步,與他保持距離:“王爺是青青的病人,身為醫者,對患者後續的身體狀況關心是份內之事。”
晉王眼中滑過一絲落漠:“是嗎?”緩緩踱回琴邊坐下,纖長而又白晰的手指撫上瑟弦:“青青喜歡聽什麼曲子?”
師兄與殷靜嫻大婚在際,顧青青哪有心情聽琴曲?
師兄撩袍屈辱一跪的畫麵,象是定格在她的腦海裏,更象一根嵌在骨裏的刺,時時刺痛著她的神經。
“青青是俗人,聽不懂王爺的琴聲。”顧青青道。
晉王卻似沒有聽見,兀自坐到琴邊,纖長白晰的手指,輕輕撥弄,悠雅寧和的琴音自指尖傾泄。
藥師穀裏,溫暖清透的泉邊,為了替她療傷,師兄徹夜彈奏同一首貢子,撫慰她受損的精神。
三步兩步走過去,雙後一按,琴音戛然而止!
“王爺,青青有事相求,王爺若是答應,就請立即幫了青青,若是不應,青青好求別人。”
她態度很暴躁,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晉王卻不怒反笑:“青青,你肯對我發脾氣,我很高興。”
他是受虐體質麼?客客氣氣反倒敷敷衍衍,怒目相對卻笑意盈盈!
“有時候,看著你與桑陌兩個針鋒相對,吵得火花四濺,子悠真的很羨慕,想著有一天,也有個心儀的女孩兒,不在意子悠的皇子身份,在子悠跟前囂張跋扈,嬌縱放肆,撒嬌撕潑,姿意自在,反正有子悠寵著她,縱著她,不用顧忌任何的事情,那樣的日子,肯定很有趣得緊。”晉子幽幽道。
顧青青怔了怔,自己與秦桑陌是他說的這種狀態麼?
可為什麼她從沒有感覺過被寵呢?
“別提那個人!”顧青青有點煩躁,粗聲道:“反正一輩子不見他,我也不會難受,好了,王爺,別扯七扯八了,這上麵的東西,聽說隻有你能弄到,幫幫忙吧。”
顧青青說著把單子遞過去。
晉王掃了一眼,眉頭微皺:“都是禁品啊,青青,你要幹嘛?開煙花鋪子?”
“你別管。”顧青青嘟了嘟嘴:“你就當我是做煙花玩好了。”
“可是這麼多……”
“給不給啦,說句話,反正你不給我也會找秦桑陌討的,不過我不喜歡跟那個人多說話,煩。”顧青青道。
“你肯先找子悠,子悠自然求之不得,不過,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用處麼?”晉王笑道。
“有些事情王爺還是別知道的好,免得惹麻煩。”顧青青道。
好吧,青青不想說,子悠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