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清道:“回太皇太後的話,王爺確實是中毒。”
“那你可查得出,王爺中的何毒?”秦桑陌道。
趙懷清搖頭道:“此毒甚是古怪,臣暫未能看出是何毒。”
“那可是妖獸所致?”太皇太後又問。
趙院首苦笑著一輯道:“臣愚魯,不通玄學,隻懂醫術,臣隻能看出晉王是中毒,卻不知是否與妖獸有關。”
“母後,這長春宮素來守備嚴謹,周遭的近身服侍的,也全是您親自挑選的,定是都可信任之人,若非妖獸放毒,試問又有誰有這個膽子,有這個本事給晉王下毒?”殷太後道。
歐陽倪紅道:“如此說來,確實是此女驚動妖獸所致?”
“不錯,確實是妖獸所致,方才老臣也是聽到了祭台上神鈴再次示警,才匆匆趕過來的,否則,也不會如此及時救下了晉王殿下。”國師道。
“顧青青,你可服氣?”歐陽倪紅疲倦地問道。
“臣女不服。”顧青青道。
“不服?說說你的道理!”秦桑陌冷冷道:“你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請國師處置吧。”
“方才院首大人也說了,晉王的確是中毒,但並不能肯定就是妖獸所致。臣女認為,很可能有人給晉王下了毒。”顧青青道。
“荒謬!”歐陽倪紅斷然道:“長春宮都是哀家的人,誰敢給晉王下毒?”
“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太後娘娘不也在擔心皇上的寶座不穩嗎?”顧青青冷冷道。
“你……”這話正戳中到了一幹人心中的痛處,歐陽倪紅大怒:“你放肆!”
顧青青迎著歐陽倪紅的眼睛道:“太皇太後,臣女知道,你對於長春宮的安全防範很自信,但凡事也有個萬一,何況,給人下毒,不一定非是長春宮裏的宮人,有的毒,可以在下毒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實施,真正用毒高手,根本不會親手下毒,隻會借他人的手來行事。”
“什麼?你是說,有人借長春宮裏的人之手,給晉王下毒?不,不可能,晉王的吃食都有專人試毒,如果食物有毒,事先肯定有人發現。”歐陽倪紅道。
“這毒也有可能是香片,在通過呼吸……”
“也不可能,哀家早想到了這點,所以,晉王的寑殿裏放了好些試毒草,一旦空氣中有毒,試毒草會先感應。”歐陽倪紅道。
怪不得她如此肯定不會有人給秦子悠下毒,果然在宮中久居高位的,這些個平常的施毒手法,怕是早就見識過了。
“顧青青,你莫要再信口雌黃拖延時間了,這一次,沒有人能救你。”殷太後冷冷道。
“太後娘娘,臣女身體裏好歹也流著一半殷家的血,跟您也是一家人,何必非要置臣女於死地呢?如果真是臣女驚動了妖獸,故意危害晉王,會不會是太後娘娘您暗中受意呢?”顧青青真的很惱火了,怎麼說自己的娘親與太後也是堂姐妹,一筆寫不出兩個殷字,為何太後會如此憎恨自己,非要自己死了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