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魚容覺得奇怪的是,維斯特家族做了這麼多年的黑道了。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國際刑警來查他,而且還以非常強硬的態度將他帶走。這一切看起來都覺得非常奇怪。
魚容和杜德一起被帶走,但是坐的車卻全然不是同一輛。
相比杜德被綁起來的粗魯,她簡直就是在被溫柔對待。
坐在車子裏,竟然還有一個金發的外國女子問她,坐的舒不舒服,需不需要加個墊子?
魚容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腦子中精光一閃,她忽然覺得哭笑不得。
“請問,你們認識穆颯臨嗎?”
魚容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直接詢問了那個看起來非常漂亮的長發美女。
然後,就看到她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帶了一絲羞澀的笑容。
“是的,就是穆先生讓我來救你的。”
魚容這一次覺得,穆颯臨玩兒大了!他竟然還認識國際刑警的人?這簡直要推翻魚容對穆颯臨那一而再再而三的認知。
魚容一直在一個非常緊繃的狀態內。現在突然就變得放鬆下來了,知道自己完全在保護之內,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各種疲憊一瞬間從四麵八方襲來。讓她的腦子再也轉不動,眼睛再也睜不開。
但是她還是在防備。畢竟這一切也隻不過是通過這個女人得知的。萬一,這又是另外一場騙局怎麼辦?
魚容輕輕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
但是在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那個金發女人已經把腦袋靠在車窗旁邊睡著了。
魚容有點哭笑不得。看著她那對自己放心的樣子,一瞬間甚至不知道做什麼反應才好。
“路程有點長,你不如也好好休息一下。”那個金發女子好似發現魚容盯著她的眼神,閉著眼睛張口道,“穆先生說,他會在監獄中和你相遇。讓你不要擔心,也不要著急。事情很快就會有定論的。”
聽到那女人這麼說,魚容這一次終於放心了。
隻要是穆颯臨說的,她就願意聽。
但是……
在戒備全部都卸下來的時候,悲傷和自我鄙視突然就襲來,打了魚容一個措手不及。
她的腦海裏不斷重複著杜德日記本裏麵寫著的話。一遍又一遍,就像是點了循環播放一樣,讓魚容覺得甚至有些要窒息。
就在這樣的自我毀滅當中,魚容晃晃蕩蕩的到了監獄。
金發女子猛地睜開雙眼,對著魚容說了一句抱歉,然後就押著她的身子出了車門。
魚容抬起臉,看著杜德一臉平靜。
“你沒事兒吧?她有沒有為難你?”
在杜德見到魚容的第一眼的時候,眼神就變得有些著急,眉頭緊皺,眼神中的關切是一點兒都不假。
“沒有。”魚容搖了搖頭。停頓了一陣子,又張開了嘴問道杜德,“你呢?”
不得不說,魚容主動的關心,倒是讓杜德非常受用。
“他們敢。”
那擁有巨大自信的模樣,毗鄰天下的高傲,讓魚容的心安了下來。
“現在你們還能打情罵俏。有話還是等著一會兒交代吧!走!”
那個男人就直接壓著杜德走進了這監獄,一點兒都沒有留情。
魚容看著他們,嘴角微抽。
如果這隻是一場戲,那那個男人,戲癮是不是太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