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甘心,不過沒有收獲,也隻能悻悻準備回去。
隻是,我聽到放置盔甲的小屋,隱約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
感覺奇怪的我,握了握手裏的桃木劍,小心往前挪了挪身子。
在那間小屋裏,我見了個頭發花白,渾身酒氣,形容枯槁的男人。他似乎喝得有些多,模樣有些不大正常,聽到身後的動靜,晃晃悠悠轉過身子……
猶豫吞了吞口水,我舉著桃木劍問他。
“你是誰?”
問完我便有些許的後悔,因為從男人那張憔悴的五官中,依稀可辨棲梧的影子,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和棲梧一模一樣,相似到了骨子裏。
“淩宇?”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叫出了這個名字。
我從未見過淩宇,他隻活在白素和棲梧的描述當中。白素控訴他不是個好丈夫,拋妻棄子,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淩宇施加給他,可惜她又的確愛過淩宇,愛到義無反顧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棲梧替他辯解,說就算他不是好丈夫,也一定是好君王,將水鬼域治理得井井有條,一改過去的四分五裂。
我猶豫看著淩宇,覺得他應該是這副模樣,卻又不該長這樣。
“嗬……”男人聽到我的稱呼,先是愣了愣,不過旋即爽朗地大笑起來,“淩宇?我已經很久沒聽人這麼叫我了!他們隻會叫我王,對我臣服,說著我的英勇事跡,將我的每一句話都奉為圭臬。”
“可是,我也會錯。”他再冷冷地笑了笑,將手裏的瓶子狠狠朝著竭川的盔甲上扔去。裝著酒的瓶子落在盔甲上,四分五裂地碎了,不過並未聞到酒的氣息。
比起一定要說什麼,我更想直接轉身走人。
這種破事,我能不摻和嗎?
隻是男人死死盯著我看,我是想逃,卻也無路,隻能認命衝他笑笑,“我就進來打醬油的,您……您繼續。”
我雖不知淩宇的為人,不過深知他的危險,也不想在這時給自己惹一身腥。
“姑娘,留步。”
可惜我如意算盤落空,被淩宇叫了回來。
亦是沒轍,隻能尷尬衝淩宇笑了笑。
“你是棲梧帶回來的女孩?”淩宇是水鬼域的王,雖然不能保證認識這裏的每一隻水鬼,但我這樣的異類,一眼便能瞅出來,我亦沒法遮掩,隻能硬著頭皮嗯了聲。
“是個好女孩。”他把我自上而下打量了翻,我心裏困惑打鼓的時候,他卻淺淺感慨。
“我聽說你跟了顧琛,打算和他一起反了水鬼域?”他吧身子慵懶地靠在牆上,言語隨意像是在嘮嗑一般,不過語氣中卻藏著極淺的殺氣。
雖然淺得幾乎微不可聞,不過我卻感知到了,瞬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是跟著顧琛,不過反不反水鬼域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