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一隻色子引發的紛亂(一)
“屁!老子既沒吃你的,又沒喝你的,你說走就走,豈不是太沒麵子!”
刀劍客爆了句粗口,手中劍照亮黃昏,舞動如旋風如冷月,瞬時將手拿令牌的黑衣人麵門罩住。明明每一劍都能致黑衣人於死地,偏偏卻不傷他分毫。黑衣人當即聯想到他的話,以為他是麵子上過意不去,故意耍花招,於是也沒有用盡全力。
直到,一道劍光如毒蛇吐信般,直刺他的咽喉,他抬眼看見那人頑皮的笑。
劍風刺透他的皮膚,滲出一道道血跡來,他手握令牌,仰麵倒下。
“啊!”
眾黑衣人看著倒地的體無完膚的首領,心生恐懼。他們不怕死,不怕殺人,訓練十幾年,隻為那位高權重的皇帝偶然派出,執行那或者看似黑暗,實則光明;或者看似光明,實則黑暗的任務。甚至一旦任務不成,可以選擇自殺而不會泄露信息的……可是,這樣的死法,體無完膚的死法……全身都在流血卻是沒有傷口的死法……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令人膽戰心驚的死法……太可怕了……
一陣白光閃過,倒地的黑衣人手中的令牌被一柄劍鉤走了,刀劍客拿衣袖擦幹令牌上的血跡,仔細的觀摩了一陣子,哼著調子,囂張的,走了……
百裏無疆看著那走的甚是瀟灑的身影,一時間唯有苦笑。
“我為皇上賣命十餘年,到頭來卻是在這十餘年裏一直被他派人暗殺,如果他成功了,那麼你們的下場也會跟我一樣。”
百裏無疆說話聲音很小,不過在場的卻是都是耳目聰慧的人,絲毫不會影響理解他說話的內容。
幾個黑衣人兩兩相望,一時間啞口無言。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是自古以來的衡定律,我便是個例子,可憐大丈夫生於世間,尚未長大誌於天地,卻要含笑黃泉了……”百裏無疆一副心傷若死的模樣,精力憔悴,讓人好不同情……
黑衣人們最後似是商定了一般,一起跪在地上:“皇家暗衛從此願聽丞相差遣,不求戰死,但願死得其所!”
(白繆:喵的,又來了,而且不是一個,是一堆。)
百裏無疆點了點頭,吩咐下去,最後留了一個黑衣人讓他推他回行疆客棧,想必那初雪也該到處找他了。
果然不出所料,入的行疆客棧,便見從來都很沉默的初雪提著那胖滾滾的掌櫃的,逼問坐在角落裏的殘疾人去哪裏了,手裏一柄用來殺人的劍卻是敲打著掌櫃的圓圓的臉蛋,那種場麵,驚得食客們都擠在一堆,一旁一個喝的醉熏熏的夥計手裏拿著筷子以為是一把刀,捅向初雪,把門口的兩個人看得哭笑不得。
“初雪,我在這裏。”百裏無疆捂著嘴咳了咳,身後換了一身小廝裝扮的青龍提著輪椅進客棧。
“行疆!”初雪一看見進客棧的人,便丟了手中頗受了些苦的掌櫃的丟在地上。
初雪聞著一股不屬於百裏無疆的體香便能猜到他去見了誰,便仔細的打量了他身後沉默寡言的人,那是一張慘白的臉,是那種長期在地下不見光造成的結果,他的身材勻稱有力,卻是隻有經常訓練的人才會有的,他的呼吸極其細微,一舉一動皆是動作平緩,甚至毫無聲息,顯然是個刺客!
於是,看不順眼……手中的劍瞬時就要斬下那人的首級。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人一路退至門口,空翻至屋頂鬥角之處。
就這麼著,店裏的食客本是驚著了,現在卻是活生生的見著刀光劍影在旁,麵露懼色。
“初雪,打壞了店裏的東西我們要賠的。”百裏無疆幽幽的說,話一說完,初雪便頓住了出劍的手,劍光一止,牢牢護在百裏無疆身前。
這一切,都看在青龍眼裏,投進青龍心裏。
丞相這個人,卻是很奇妙嗬……
“青龍,下來吧。初雪,你們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