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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倒是風平浪靜。
王生每日入宮,然後每日出宮。
不過,平靜的日子裏麵還是出了一件大事。
關於益州李雄的事情。
皇帝司馬遹果然已經是開始策劃平定李雄的戰役了。
不過...
與前世經過八王之亂不同,如今的西晉雖然也是經過戰亂,但打得沒有八王之亂那麼狠,加之王生屯田,還有抄了那些宗王的家。
反而國庫比之晉武帝時期還要充裕。
除了李雄肆虐益州之外,數十年益州沒有戰亂,蜀地雖然對西晉不感冒,但被蜀漢經營多年,對自己漢人身份已經是深入骨髓了,對李雄羌氐的身份自然非常抵觸的。
是故...
李雄手底下雖然是兵強馬壯,但在益州卻並不能大展拳腳,時不時就是地方叛亂,讓他痛不欲生。
加之皇帝在之前已經是派出人馬來了。
王敦之前便在其中任職,這些人自然是不夠對付李雄的,但卻是能夠惡心他。
加之益州當地動亂,梁州很快被朝廷掌握住了。
蜀道握在手上,加之朝廷對蜀地的滲透,李雄是焦頭爛額。
是故...
朝中也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
緩戰,以及勸降。
理由自然很充分。
皇帝司馬遹繼位沒多久,先是齊萬年,後是齊王。
打仗是在燒錢,更是會激起民憤。
打仗,苦的是那些百姓。
畢竟他們要服徭役,這徭役包括力役、雜役、軍役等。徭役始於先秦,《詩經》、《春秋》中已有許多有關記載。
《周禮》規定各級地方官有征民服役的職責。
戰國時,征伐頻仍,軍役繁重。秦統一中國後,修阿房、建驪山、築長城,徭役十分苛重,終有陳勝、吳廣起義。
漢承秦製,有更役、正卒、戍卒等,並可納錢代役稱更賦,徭役集中於平民身上。
魏晉以降,徭役無一定製度,為避賦役,民戶逃亡現象嚴重。
現在更加明顯,尤其皇帝打仗的時候,對著掌握程度好的司隸往死裏的用,司隸不少地方都出現了民戶逃往的現象。
若是再來一仗,說不定都要激起民憤了。
當然...
還有要打仗的人。
都是些將軍。
將軍是靠打仗積累功勞的,與那些文臣不一樣。
經過一輪朝會,卻並沒有馬上得出定論。
在看到益州方麵其實並非是大患之後,皇帝司馬遹也是沒有偏向哪方。
他也要權衡利弊。
畢竟...
他的敵人不僅僅是益州的李雄。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將益州的李雄放在眼裏。
他的目標,從來就是成為第二個漢武帝,乃至於超過漢武帝!
“先生,你以為陛下可會南征李雄?”
廣元侯府的書房之中,王生手上握著書卷,笑著看向張賓。
“這倒是不好說,現在若是再來征討李雄,百姓確實困苦,李雄在益州並不能完全立足,以我的看法,或許陛下會等到來年征討。”
立刻征討,是害怕李雄會在益州起勢,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李雄在益州並不是什麼大患。
皇帝自然也就不著急了。
“不錯。”
王生輕輕點頭。
“估計到了開春,我便又得離洛了,屯田之事,陛下勢必要交到我手的,豫州,弘農多地已經在我等的掌控之中,王彌在北海也有根基,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將豫州與弘農北海好好經營。”
用利益來籠絡人心,用計謀對付世家。
將自己的朋友搞得多多的,將自己的敵人搞得少少的。
這便是王生要做的做法。
其中,不管是聯姻或是其他的政治交易,王生自然也是要來者不拒的了。
“不錯,屯田對於主公來說,確實是一個好由頭,另外,主公要找的方士,我已經找到了,他有一手煉丹術,尤其是會煉製大還丹,在吳地頗有聲名。”
“哦?”
王生愣了一下。
他自然是知道所謂大還丹是什麼了。
就是煉丹合成的紅色丹砂,紅色被視為血液的顏色,象征著無限的生命裏,所以人們對它神奇的功效深信不疑。
“那邊將這個方士送到羊府去。”
張賓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