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殿下欲召見我,可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廣平公主想了想,說道:“如今王郎是整個雒陽最出名的人,鎮滅齊王,不知道多少人都傾慕夫君,皇後殿下,恐怕就是其中之一罷了,而且...夫君好似也有些時日沒有將《石頭記》的書稿與驤兒了,怕皇後殿下或許也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前來找尋夫君。”
王生想了一下,也就默不作聲了。
走進正殿,再彎彎繞繞幾圈,便是在鳳凰屏風前麵駐足站立了。
屏風後麵,皇後王惠風此刻便半躺在床榻之上,手撐著後頸,眼神已經是看向王生這個方向的。
“臣,拜見皇後殿下,皇後殿下千歲。”
“廣元侯不必多禮,賜座。”
王生與廣平公主端坐其間。
“不知道皇後殿下喚臣下到此,可有事情吩咐?”
“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屏風後麵,王惠風笑了笑,說道:“便是想要看看我大晉柱石的風采如何。”
風采?
王生當然不信皇後的鬼話了。
“臣下何來風采,比之皇後殿下,猶如螢火比之皓月。”
帷帳之中,皇後王惠風翻了翻白眼,說道:“《石頭記》,廣元侯可有許久未與我新章了,可是?”
其實也沒過多久罷?
“軍務繁忙,臣下...”
“那邊明日將書章送來,另外...”
帷帳之中的皇後沉吟片刻,之後再說道:“皇子如今漸年長,廣元侯戰功赫赫,軍中論起功勳來說,誰敢言之勝過君侯?不若做皇子之師,可好?”
自從蔣美人死後,她所生的三個皇子便由宮人照料。
不過皇長子司馬虨卻是感染重疾,在前幾日重病而薨皇二子司馬臧皇三子司馬尚便過繼到了皇後王惠風膝下。
現在王惠風所說做皇子之師的事情,自然就是這個皇二子司馬臧皇三子司馬尚了。
果然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王生臉色不變,心中自然是拒絕的。
他做了皇子之師...
豈不是逾矩了?
況且...
這皇子過繼到皇後這邊來,皇後的背後有琅琊王氏,他做了皇子老師,在皇帝麵前,豈不是說他與琅琊王氏聯合了?
王生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皇帝司馬遹的懷疑,現在自然是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臣年紀尚輕,豈能為師?”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君侯長與皇子,德行為皇子們所慕,自然可以為師。”
“臣下卻以為不妥。”
不妥?
帷帳之中的皇後眉頭緊皺起來了。
在王生旁邊,廣平公主也是搖了搖王生的手。
“夫君,這好像也並非是什麼難做的事情,皇子日後也是要做皇帝的,現在雖然是皇子之師,待陛下百年之後,那可就是帝師了...”
廣平公主在王生身邊小聲嘀咕著。
這做帝師,這可就太有牌麵了。
王生輕輕拍了拍廣平公主的手背,給了他一個我明白的表情。
夫君同床許久,兩人可以說說hi心意相通了。
廣平公主也是明白王生這眼神中的意思是什麼。
她馬上反應過來了。
“罷了...君侯酒醉了,明日送書章之事,再談此事。”
王生在一旁提醒道:“此事最好是讓陛下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