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一然是現代人,倒沒那麼多避諱,但北宮鏡夜是男子,她不想過多的招惹是非,所以也隻是小心翼翼的,盡量避免和他有皮膚上的碰觸。
荷棠雖然訝異,她本想著用銀針幫忙鏡王活血,可是眼下,她似乎覺得有好戲看了,於是她便悄悄的退到了一旁不言語。
“痛則不通,通則不痛 ,這句話應當聽過吧,當血液流通不暢,瘀血就容易滯留在人體內,這樣不僅不能發揮正常的生理功能,還會影響局部甚至全身的血液運行,造成疼痛和經絡阻塞不通。“ 不通 ” 可以理解為經絡、血脈的不通暢,而 “ 痛 ” 則是 “ 不通 ” 所引起的其中一種症狀。經絡不通暢可引起頸肩腰腿部的疼痛、手腳麻木或乏力,甚至還會有肌肉萎縮的情況。血脈不通暢,病位在四肢可者表現為手腳冰冷、小腿抽筋等症狀。”
姬一然讓北宮鏡夜坐於石凳之上,北宮鏡夜雖然對她的話同樣好奇卻也老實的坐著,姬一然開始對著他的頭部按壓:“頭部這邊有個風池穴,手部魚際穴,胸前膳中穴,腹部神闕穴,指甲甲根穴…這些穴位都可以進行手法按壓,敲打,不要過於用力,配合呼吸,多擦多磨至發熱感反複幾次,這種情況關鍵還是要注意多運動,使全身的氣血都調動起來。同時,多刺激人體內的‘活血開關 ’,都有助於行氣活血。”姬一然邊操作邊認真地說道。
一係列動作下來,荷棠早已是膛目結舌,這種情況不用銀針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而且這種手法她完全沒聽說過,更別說是看過了,他也能明顯感覺到鏡王慢慢恢複了神氣,他已經不吐血了,麵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千歲則是一副很驕傲的樣子,好似是自家的孩子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般讓他特別的自豪,聖經側頭正好看著海之王那副模樣,他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姬一然眼看著北宮鏡夜不在吐血了,暗暗鬆了口氣,擦擦額頭的虛汗,他的毒不是才剛解嘛?如果不是做什麼特別劇烈的事情,動用到真氣或者內力的話應該是不可能會血氣不通才是,正想著,她竟脫口而出。
“你不是劇毒剛解,不好好休息,又擅自使用內力,自然血氣不通。”隻是她前一秒剛說完後一秒立馬就後悔了。
……
“你怎知本王身中劇毒?又怎知本王劇毒已解?”北宮鏡夜表情微凝,墨色的眼瞳冷光閃現。
“自然是知道,爺爺總是說你中了劇毒,隻有藥王才能解這劇毒,沒想到藥王真的如此厲害解了你的劇毒,我自然是聽爺爺說起的,嗬嗬。”姬一然尷尬的笑了兩聲,小眼神閃啊閃,視線偷偷的看向一旁的荷棠。
荷棠回了她一個笑容,這小家夥……
這時正好琥珀拿著藥回來了,他武功驚人,內力也相當靈敏,遠遠的就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琥珀一到亭子裏,便惡狠狠的盯著姬一然。
“還不是因為你,表裏不一,大家都差點被你害死了,你倒好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告訴你,不僅鏡王,就連王也受了內傷,如今還在調理當中,你…”
“琥珀!”千歲打斷了他,語氣冰冷。
琥珀從來也沒有因為誰被王用這樣的語氣對待過,他一時氣憤放下藥罐便施展輕功離去。
姬一然沉下眼瞼,琥珀這個人雖然不待見他,但他並不覺得他會是一個亂說話的人,他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她做了什麼事情害得北宮鏡夜甚至這個海之王也受了內傷…她表裏不一?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有發什麼什麼事情…
她卻毫無印象…
“琥珀性子就是如此,他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千歲看向姬一然那灰白的小臉。
“什麼話?是指我是表裏不一的人?還是我差點害死你們的事情?為何不讓他說完,好讓我也明白,我是做了什麼事情為之不容!”姬一然似笑非笑,字字有力。
“咳咳咳…”身後忽然又傳來一陣陣咳嗽聲,姬一然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扭頭走到了一旁。
荷棠上前拿過藥罐遞給了北宮鏡夜:“把這藥吃了就沒事了。”
荷棠暗自心想,且不說她有那麼厲害的內力,光說治病,她果然是繼承了她所謂師傅的衣缽,她有各種的奇思妙想應對各樣的疑難病症,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和她討教一番,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要學習的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