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避開他受傷的右腿,天美將他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手放在他腰上,扶著他進入別墅。
進入別墅,讓他坐在沙發上,天美倒杯水放在他手心,聲音裏帶著少有的溫柔。
“我以為你要明天出院,還準備等下去瞧瞧,想不到你卻來了,讓我少跑了一趟。”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馬蹄蓮,她唇角勾起。
水潤的眸底閃過迷離,她抿一口紅酒,斜靠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我來看你,你還好嗎?”看著她有些憔悴的容顏,水若寒眸底閃過心疼。
這幾天,她過的不好嗎?司徒野沒有好好陪伴她嗎?為什麼她看起來這麼憔悴,這麼讓人心疼?
“很好啊,我能不好嗎?”優雅一笑,天美再抿一口紅酒,目光轉移,看向樓下左邊走廊第二個房間。
這時候,那個房間的房門打開,一個妖孽的男人裹著浴巾出來,鳳眸帶著迷離的眸光,看到天美,他唇角勾起,露出愉悅笑意。
“司徒野?你怎麼在這裏?”看到裹著浴巾的妖孽男人,柳無心倒抽一口涼氣,尤其是在看到他身上竟然有不和諧痕跡的時候,他的呼吸都差點停頓了。
看著天美的目光,帶了埋怨。
黃天美,你怎麼能在離開大哥之後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前幾天,你們是那麼的契合,你怎麼能轉而就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妖孽男人正是司徒野,撿起沙發上有些淩亂的衣服胡亂套上,鳳眸閃過不解。
這裏是天美的別墅,他在這裏有什麼好奇怪的?天美現在是他的未婚妻,他們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這……這裏……”柳無心“這”了半晌,卻沒有理由反駁司徒野的話。
司徒野說得對,這裏是天美的別墅,司徒野是天美的未婚夫,在七夕的時候,他們已經訂婚,他們在一起是被認可的。
轉而想到自家大哥這幾日的魂不守舍,他有些心疼,看著天美的目光帶了埋怨。
“司徒,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將兩人之間的潮湧視而不見,天美看向整理衣服的司徒野。
明天早上就要離開這裏去日本了,需要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做任何事情都準備充足,一直都是她的習慣,從來沒有更改過。
“你列出來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槍支彈藥和匕首,還有村正和鬼切,我都給你放好了,明天可以直接出發。”在天美身旁坐下。
單人沙發坐不下兩人,他就直接將天美抱在自己腿上,嗅著她的黑發,他臉上帶了滿足。
“天美,非去不可嗎?”看著天美,水若寒眸底帶著擔憂,看她和別的男人親熱,他心痛如絞。
是他將這個女人推開,親手將她送到別的男人懷裏,他能怪得了誰?
“我沒有不去的理由,日本,我今年非去不可,他們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天美優雅一笑,滿含殺意的言辭讓別墅裏吹過一陣冷風。
幸虧這裏沒有膽小的人,不然恐怕要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意給嚇暈。
水若寒凝眉,直覺上不想她這麼離開,他害怕,害怕她回來就會嫁給司徒野,聽說黃四少夫婦已經在挑選日子,就等她東渡回來給他們舉辦婚禮。
這個消息讓他心痛難忍,仿佛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一般,心裏抽痛。
天美是他最愛的女人,是他一輩子認定的女人,要嫁給別的男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比玩具,更嚴重。
柳無心在水若寒身邊坐下,沉默不語,這件事上,他沒有發言權。
天美明天就要離開,就讓大哥多和她說幾句話吧,那樣,她走了之後,大哥心裏也能有一些快樂的回憶。
“那你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安全回來!”知道她的固執,水若寒就不再阻攔,伸手想要撫摸她的黑發,到一半又停住,唇角閃過苦笑。
現在,他還有什麼資格幫她整理儀容?當年的畫眉添妝,現在的形同陌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啊!
“放心,日本黑道那些難等大雅之堂的人,我還沒放在心上。”勾唇,黃天美唇角帶了不屑。
日本,那個小小的彈丸之地,她還從來沒放在心上,雖然日本的高手不少,不過她有自信,那些人,能讓她全力以赴的,還沒有!
一旁,柳無心陡然伸手拉起司徒野,到門外談一些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將這片靜怡的空間留給他最尊敬的大哥。
分別之際,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就讓他們好好說說吧。
單獨麵對天美,水若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日清晰的記憶襲來,他柔了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