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活兒原本是大家輪流著幹的,每個人每個月才隻能輪到一兩次,可從現在開始……這個活兒就全給皮什切克承包下來了!
顯然這就好像伊蕾在當初處罰又抽煙又喝酒,喝完酒還要在夜店的舞池和辣妹一起共舞的蘭傑爾時說的那樣——你們所會得到的懲罰一定會每次都不一樣。
而就是在皮什切克給大家念出了長達五頁A4紙的檢討書的那天晚上,伊蕾在那天的訓練結束後,皮什切克收拾好了大家換下來的髒衣服去到洗衣房,並把它們按照伊蕾的要求分門別類地扔進那幾台洗衣機的時候,伊蕾來到了梅特奧的球員更衣室門外。
這一次,她並沒有讓自己的助理杜曆卡也一起過來,因此她在走到更衣室的門前時輕敲了幾下門。這個時候球員們大多剛剛衝完澡,或者還在浴室裏衝澡。還拿著毛巾擦著濕頭發的科維爾在聽到這個敲門聲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並過來打開更衣室的門。
“伊蕾小姐?”
剛剛洗完了澡的科維爾這時候還隻穿著一條寬鬆的長褲,伊蕾的到訪顯然讓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這就沒把門全都打開,隻是留著一道空隙,讓自己能看得到對方,也讓伊蕾能看得到自己。
“是我,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濕漉漉的金發上還蓋著白色毛巾的科維爾轉過頭去看了眼更衣室裏的其他人,並在毛巾掉下來的時候接下它,然後再是轉過頭來說道:“可能不是很方便。”
“那我給你們三分鍾!我有事要和你們說,杜曆卡現在正在洗衣服拖著皮什切克,我得趕在他回來之前和你們說完這件事!”
“好的!請你稍微等我們一會兒!”
得到這個指令的科維爾對伊蕾露出了笑容。
雖然說,科維爾給伊蕾所留下的第一印象可謂靦腆得不行,可事實上這個男孩在遇到和足球有關的事時,會在展露自信的同時帶上一種無意識下的,壞男孩的活力。但無論是什麼時候,他的笑容都會是純淨的,讓你無法鼓起勇氣對他說出哪怕一句的謊言。
在科維爾跑回去通知了他的隊友之後,更衣室裏顯然又是一陣兵荒馬亂,而浴室裏則更是要人仰馬翻了!最終,這群男孩子們足足讓他們的主教練伊蕾在更衣室的門口等了他們五分鍾這才全都從浴室裏出來並且把衣服穿上得差不多。
但或許是因為今天的“粉色緊身衣與五頁A4紙檢討書”的事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當這些球員們在洗完澡後穿上了衣服迎來自家的主教練時,他們的心裏還是會有一種說不清的忐忐忑忑。但是這一次,伊蕾在走進更衣室的時候不再是士氣逼人,而是帶上了一種很具親和力的微笑。
“也許科維爾之前已經和你們說了,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們商量,並且一定得在皮什切克回來之前就說完它。”
說著,伊蕾就走到了更衣室裏的那張長椅上坐下,並開口說道:“也許你們中的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皮什切克為什麼會在那家雜誌社纏了他那麼久都沒有一個結果之後突然答應拍全.裸寫真集的原因。事實上,皮什切克的妹妹生了病,很嚴重。根據前一次的診斷結果,醫院懷疑他的妹妹患上了白血病。為了能夠讓妹妹得到更細致更及時的治療,皮什切克把他的妹妹從公立醫院轉去了私立醫院。但我們都知道,治療這種病症會需要花費很多錢。”
就如同伊蕾所料想的一般,皮什切克並不是一個什麼都愛往外說的大嘴巴,有關他去拍寫真的這一係列事,他隻告訴了對內關係特別好的蘭傑爾和薩拉卡。並且這兩人也都替他保守了秘密,隻是在遇到自己的強行施壓時才泄露了些許。
“我在把皮什切克從攝影棚裏找回來之後和他進行了一次長談。我問他為什麼不在遇到了這樣的事之後向俱樂部尋求幫助。比如說,預支一個賽季的工資。然後他告訴我,他作為一名球員的原則讓他沒有辦法在還沒有為俱樂部踢完那麼多場球的時候就預支那麼多的薪水。並且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私事給俱樂部帶來額外的負擔和麻煩。”
說完了這些問題之後,伊蕾又把問題拋給了她的這些球員們:“所以說,現在皮什切克通過拍全.裸.寫真來籌錢的路已經被我給斷了,並且還斷得幹幹淨淨。並且他最近也別想通過這種方式籌到錢款了,因為我決不允許我的球員在還沒有真正成名的時候就在這種地方留下汙點。那你們說,作為一個小女孩的好哥哥,皮什切克該怎麼辦呢?”
在伊蕾說出這番話之後,終於有對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不是太過明白的球員向伊蕾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皮什切克去拍的那套寫真……非常糟糕嗎?”
“我想,那應該是一套露點的□□寫真。並且拍攝那套寫真的地點……那棟樓裏還有一家叫做,叫做……捷克獵人的公司。你們知道那是什麼嗎?”
雖然作為一名女性,在麵對一群男性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詞實在是讓人覺得難以啟齒。但伊蕾認為這會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並且以她對於那些在全歐洲範圍內都十分出名的體育八卦雜誌的了解,如果有一天皮什切克成為歐洲足壇的著名球員,那麼那些體育八卦媒體就一定會抓著這條信息不放,並且故意擾亂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