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裏麵的荷花似乎要比其他地方都要美上很多,許是借了白素貞的光。
“我們要這種船。”霍延西指了指眼前的古香古色的雕花大船,跟很多電視劇裏皇帝遊湖的船一樣,雕花的木頭,木質的小窗子,裏麵有一張桌子,上麵青底白花的桌布。
蘇千溪皺了皺眉,“劃船就是要手劃才有意思,這種很無聊,也不能玩水。”
蘇千溪不等霍延西拒絕就上了那種小木船,兩個人劃起來肯定很浪漫,電視劇裏不是常眼這種橋段嗎?劃著劃著突然一陣風浪,船身一陣顛簸,然後男女主就一個不小心吻上了。
蘇千溪在心裏那個美啊。
眼看船夫就要上船,一個箭步就攔在對方的麵前,“師傅,我們自己劃就行了。”
“那我教你怎麼使用船槳。”船夫說道。
蘇千溪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會我會。”
霍延西對蘇千溪的答案表示懷疑。
曾經某隻小野貓說繼承了媽媽的好基因,做飯那叫一個香,結果呢?把自己給吃吐了。
成功把船夫趕下了船,蘇千溪心裏那叫一個美。
“姑娘,這是救生衣,一人一個。”船夫笑的和善。
蘇千溪接過救生衣,心裏直犯嘀咕,“師傅,再給我個救生衣吧,我怕死。”
岸邊的江左和璿璿,絕對是另一種情況。
“我要這種電動的,嗖嗖的能撒丫子跑好遠。”璿璿說道。
江左皺了皺眉:“你像個女孩子行不!”
璿璿瞪了一眼江左,“家裏有一個女人就夠了,我還是比較喜歡當男人的感覺。”開了個電動船就衝進西湖。
留下江左被船夫們從頭打量到腳。
江左黑著臉開走了另一個電動船。
船夫在身後一邊扇風一邊感歎,“真是活的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霍延西坐在木船的前麵,蘇千溪在後。
剛剛那個船夫說救生衣怎麼穿來著?蘇千溪擺弄著一堆桔色的帶子,有些鬱悶,要不要給這麼多帶子,這是要把她綁成木乃伊嗎?
霍延西回過頭,看蘇千溪兩隻小貓爪把幾根桔色的帶子綁的亂七八糟。
好脾氣的把纏的亂七八糟的帶子解開,又慢慢的綁好。
他的頭剛好在她的胸口,蘇千溪低頭便可以看見霍延西俊朗的眉。
霍延西抬眸,剛好碰上那雙黑色的貓眸,亮晶晶的看著他。
“霍延西。”蘇千溪輕聲開口。
“嗯。”霍延西低沉的回應道。
“你好像爸爸。”蘇千溪粉唇淺笑。
霍延西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很老?”
“不是說一個男人要在妻子的麵前扮演好三個角色嗎?爸爸、哥哥、老師。”蘇千溪記得有一本書裏是這樣寫的,當時她還覺得很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扮演好三個角色。
可是,自從她遇到了霍延西,這三個人似乎都得到了。
儒雅溫柔的父親、放縱她調皮搗蛋的哥哥、嚴肅刻板的老師……
船,在湖麵上靜靜地行駛。
“我們去那裏,那裏有荷花。”蘇千溪興奮的說道。
荷花,活著的,她還是第一次可以如此靜距離的接觸。
以前她見到的荷花都是藥房裏那種幹花,別說顏色了,就連味道都一股子中藥味。
蘇千溪悠哉悠哉的靠在船邊,手指伸進湖水裏。
湖水很輕,可以看見裏麵大量的魚群。
蘇千溪賊賊的笑:“你不是釣魚很厲害嗎?你倒是徒手釣個魚我看看啊。”
霍延西皺眉。
蘇千溪得意的笑。
霍延西看見蘇千溪的笑,忽而勾唇,放開船槳,靠近蘇千溪。
“你幹嘛?”蘇千溪警惕的問道。
“這個時候男主角應該親吻他的女主角。”這是蘇千溪教給他的,這一次換做他主動。
薄涼的唇瓣輕輕貼在蘇千溪的唇瓣上,帶了一抹薄荷的味道。
陽光透過兩個人臉頰中間的縫隙,在湖麵上折射成無數個光影。
蘇千溪還在發懵,霍延西已經離開她的唇瓣,“你不是嘴巴很厲害嗎?你倒是反駁一個我看看啊。”
學著她的語氣,掀起唇角。
蘇千溪氣鼓鼓的瞪著霍延西,想要開口,可是腦中卻一片空白。
霍延西喜歡這樣的她,充滿活力和朝氣。
家裏安靜慣了,突然多了一隻搗蛋的貓其實還不錯。
霍延西轉身,留給蘇千溪一個劃船的背影。
不遠處的兩艘皮艇,翻在了湖裏,濺起一陣陣水花。
蘇千溪想,古代的女子在湖麵上突然愛上劃船的男人,大概就是被背影騙了。
誰會想到如此寬闊背影的主人,有一張修羅魔鬼的臉,還附帶了一隻豹子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