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錦雯眼裏,不管那些產業每個月的盈利是多是少,隻要是喬家的產業,就都是四房的。
一想到四房將會控製如此龐大的產業,喬錦雯興奮得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如果不是顧及到祖母的聲譽,她也不會等這麼久。
不過,現在時機正好。
再次撫上自己的小腹,這是她近日來的習慣動作,刻意形成的習慣。
她這個月的小日子還沒來,若是真如她期望的那般,這個時候分家,時機剛剛好,嫁妝豐厚了,將來她在定國侯府更能如魚得水。
東小院。
盡管嘴裏說著不用擔心的話,可喬藴曦還是密切注意著朝天門那邊的狀況。
據年糕送回來的消息,昨兒朝廷的欽差已經到了,今兒就要提審穀世陽等人。
雖說穀家的人隻是被軟禁,除了不能自由進出外,吃穿用度上,知府大人沒有苛刻穀家,可從今天開始就不一樣了。不管穀家是不是幕後主使,從今兒開始都會在牢裏蹲著,甚至還會被用刑!
想到這裏,喬藴曦就坐立不安!
在朝天門那幾日,是她最放鬆、最快樂的日子,外祖父、外祖母的寵溺,兩個舅舅、舅媽還有表哥們的維護,都是她無法忘記的溫情。
“可惡!”一拳頭砸在桌上,小手都拍紅了。
“小小姐!”沈嬤嬤心疼地抓著喬藴曦的手,示意黃芪拿毛巾過來。
“嬤嬤,你說是誰這麼可惡,非要我們穀家死!”
“小小姐,您別生氣,為那些人不值當。朝天門是穀家的,誰不眼紅?穀家能有現在的成就,不光是靠拳頭。老夫人曾說過,用拳頭服眾,不過是多了隨時可能背叛自己,甚至背後插刀的武夫,隻有以德服人,才能得民心。”
這點喬藴曦讚同,當初她跟著穀家的人到朝天門的時候,那些百姓自發的舉動,說明穀家的人在朝天門真的是無人能及,所以,即使有人眼紅,也無可奈何。
“這次,外祖母和外祖父要受苦了。”
沈嬤嬤安慰道:“穀家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小小姐放心吧,穀家沒有做過的事,誰也栽贓不到我們頭上。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陷害穀家的人會徹底從朝天門消失。”
陰鷙的語氣,說著最平常的話。
從年糕送回來的消息中,喬藴曦隱隱有幾個猜測,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要不,我到朝天門去。”
“可夫人這邊……”
喬藴曦一走,穀靖淑肯定要問原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而且,穀家那邊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喬藴曦貿然前去,會不會中了對方的圈套。
“小小姐,要不我們……”
“小姐,不好了!”一直守在門外的黃芪跌跌撞撞地進來。
沈嬤嬤犀利地瞪了過去,“大呼小叫地,成何體統!”
黃芪劇烈喘了兩口氣,“小姐,不、不好了,夫人她、她……”
“我娘怎麼了?”喬藴曦心裏一驚。
“夫人發作了,情況很危險!”
“怎麼會?”喬藴曦來不及細想,“準備馬車,我們到莊子上去。”
幾人急匆匆地出門,連東西也沒帶,還好,枸杞在馮嬤嬤的幫助下,收拾了衣物和日常用品,坐著第二輛馬車到莊子上。
坐在馬車裏,喬藴曦才問起了穀靖淑的事。
“回小姐,夫人是聽到穀家的事才提前發作的。”
“哪個嚼舌根的小蹄子在夫人麵前搬弄是非?”沈嬤嬤咬著後槽牙問道。
“是夫人今兒早帶著丫鬟在莊子周圍遛彎,正好遇到孫家的小姐,夫人與孫小姐說了幾句話,得知穀家的事,就提前發作了。”回答的是從莊子上趕來送消息的小丫鬟。
“孫家?孫嫻?”
“小姐,正是孫家的這位小姐。”
喬藴曦冷笑。
馬不停蹄地趕到莊子上,遠遠地,喬藴曦就看到外麵圍了一圈人,有自己人,也有孫家的人。
她一下馬車,孫嫻就哭哭啼啼地跑了過來,“喬喬姐,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穀姨不知道穀家的事,我隻是關心地問了一句,沒想到穀姨就發作了,要是穀姨有什麼事,我、我……喬喬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呃……”
窒息感突然而至。
孫嫻驚恐地看著喬藴曦,她居然敢掐她的脖子!
她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下掐她的脖子!
“小姐!”孫嫻身邊的嬤嬤跑得最快,她一手拽著自家小姐,一手想去拉喬藴曦的手,隻是她的手還沒碰到喬藴曦,就被沈嬤嬤攔下了。
“喬小姐,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