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看到躺在床上的宮冉歌,將桌上飯菜收去。
這一個個的也真是不要命了,也不知心裏都在想些什麼?既然皇上要睡覺了,自己也不好打擾。
將門關了去,便去找掩耳鬥嘴了。
宇文柏坐在宮冉歌的身旁,望著她幾乎呆滯的目光,心裏的一根弦輕輕撥動著。
她的心裏在擔憂著什麼?除了國師她掛念的人還會有誰?詩雅,你的心到底有多大,裝了多少的人?可是你的心又何其的小,小到連我都裝不進去。
宇文柏恐她看到自己之後,心情不好,就這樣靜靜的守著她。
要多多久他也不在乎,她的心裏能不能裝的進自己也不在乎了。他隻是在看到宮詩雅之時,才會心安。
這是別的人給不了自己的,隻要能在她的身邊他就已經很滿足了。看來他真是太貪心了,總是想要擁有她。才惹的她這般的討厭自己,想來也是。
誰能喜歡被囚禁的生活。
既然她願意生活在這裏,就留在這裏好了。
國師,你千萬別出現。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既然詩雅不可能喜歡我,那麼這世間就不可能有人能配的上她。
更何況是你這麼弱雞的一個男人,哪裏能護得了詩雅安好。出了我,還會有別人。難不成每次都要詩雅來保護他嗎?
他的身上哪有千年前國師半點的影子,那個家夥善於隱藏自己。能力和手腕,也是不容質疑。
哪像那個人,除了掉幾滴淚水,還能做什麼。詩雅竟也被他那幾滴淚水騙了去,真是笑話。一個大男人,就靠著這點來奪女人的喜好嗎?
宇文柏不由的鄙視著,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喜歡一個人。
尤其是那個人,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他怎麼能容忍,他的詩雅被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人搶走。
宮冉歌望著床頂上的花紋,那一圈一圈的仿佛繞到自己的心裏。不知顏雪會不會放過亦王?
她對亦王的恨,不必自己少多少。
可這樣冤冤相報到何時?尤離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可他卻每日定是在親情和背叛之間苦苦煎熬著。
想來,自己還真是殘忍。他那般弱不經風的人,被自己害的必須忍受這樣壓力。尤離,你主上我對不住你。
宮亦飛是自己的仇人,天機閣無人不知。
而今,他是仇人之子,也是自己的屬下,著兩重的身份讓他難做了。
可能命運就愛這般的捉弄別人吧!就喜歡看到別人痛不欲生的模樣,才能顯得它多麼威武雄壯吧!
宮冉歌慢慢進入夢鄉,宇文柏望著睡夢中的人不禁苦笑著。隻有她睡著了,自己才敢這麼赤裸裸的看著她的容顏。
詩雅,現在如你的願了。你回到了這裏,感覺如何?與你不在我身邊有何差別?你依舊是見到你相見的人,而我隻要想,就能看的到你。
兜兜轉轉,一切不還是像原來一樣嗎?你到底在排斥我什麼?
霸州縣之外的皇城內,遠沒有公府這般的寧靜。哪裏的人們都在算計著自己該得到了或者已經失去的了。
根本無人去考慮他們錯過的事什麼?皇宮內的顏雪躺在養生殿內,昨日她收到冉歌給自己的密信。
原來顏家的老老少少都還活著,宮冉歌,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事情?為何我一點也不知曉?就連有關我自己的事情,也是後知後覺。
看來當年的鳳後果然沒看錯你,你若是不做皇上還真白費了那顧全大局的腦子。
窗外的天下帶著寒意,是高出懸掛的太陽也暖不了。瞧著天氣,應該快要下雪了。去年沒陪佳墨看過的風景,今年可要好好的陪著他了。
小廝將毯子蓋在顏雪身上,想必是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吧!
宮佳墨處理完奏折,從禦書房回來了。一眼就看到躺在搖椅上慵懶的某人,嘴角不由的泛笑。
她,何時也會這般的悠閑。
還以為她滿腦子裏都是亦王的事情呢,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宮佳墨用手製止住要出聲的奴才們,示意他們下去。
他剛走到搖椅旁,就聽那人道:“回來了?”
“你醒了?難得你睡個好夢,還要被我驚醒。我實在是罪孽深重,顏雪你說是不是?”宮佳墨將外袍去了,躺在她的身旁道。
看著她睡顏,心裏止不住愧疚道。
顏雪別過臉,摟著他的腰間笑道:“我未曾睡著,隻是聽見響聲知你回來罷了。難得今日回來的早,多休息,休息。”
“就說我那般小心翼翼怎會驚醒你,原來你壓根沒有睡著。”宮佳墨回抱著她,下巴蹭著她的肩魅惑十足道。
不得不說,宮家姐弟好似都有喜歡撒嬌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