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她厭倦了主子?就是說,這世間的女子啊,多是薄情。
看來此話當真不假,剛好應驗在主子身上了。
宮冉歌捏著拳頭道:“我何嚐不想,可這一切由天不由我。”
“主上。”掩耳極少看到主上這幅傷感的表情,一時惶恐道。
難道出了什麼事,讓主上如此難辦?天機閣那麼多的死士,那個不想為主上出生入死。主上不動天機閣的人,是因為不想涉及江湖範圍嗎?
哎,主上的心思可真難猜啊!
怕是隻有束鈺才能猜到一二,像自己腦子不夠數的人。
又怎能想到主上所想的東西?
憐兒也被宮冉歌的神情嚇到,可能真的出了事吧!
不然曾貴為天子的人,怎會做出如此哀嚎的神色。
主子們的事情,做奴才的哪能知道絲毫。現在的皇上,已經不是皇上了。若是遇到難事了,就憑掩耳和疏影兩人能解決嗎?
可是靈山已經不在了,否則主子和皇上回了靈山豈不更好。哪裏無人打擾,安靜自在。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宮冉歌捏著手心裏的茶杯朝著房梁方向揮去。
“啊!”
一個黑影從房梁上滾了下來。
掩耳一手拎著黑影,拖到樹下麵前。
宮冉歌望著那人一身百姓裝,跪倒在地。她沒玩沒了的求饒道:“我隻是路過,路過。各位大俠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要養活。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路過?你莫不是欺我無權無勢?”宮冉歌側著頭冷笑道。
連借口都編的如此蹩腳,不是來監督自己又來做什麼?
掩耳手上稍稍的用著勁,那女子便痛的鬼哭狼嚎,憐兒嫌棄的離她三尺之遠。一個女子,竟這般的沒有本事。
這點痛就叫的這般慘痛,她是該嚐嚐跟在主子身邊的生活。
宮冉歌瞧著她呲牙咧嘴的摸子,挑眉道:“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我便放了你。若是有半點虛假,就扔你去胃狼。在我耐心未消失之前,說。”
掩耳配合著宮冉歌的話,手裏的力氣又重了幾分。
那跪倒在地的女子,疼的眼淚都落下道:“我說,我說。大俠能否鬆鬆手,小人骨頭都要斷了。”
掩耳聞聲收到宮冉歌示意的眼神,鬆了些手。
女子輕舒了口氣道:“我是李知府派來保護玖侍君的,她怕玖侍君呆在公府可能會出現意外,所以才特派我守候在此著。”
憐兒不由得鄙夷,我家主子用得著你守候?
你連掩耳的手指頭都動不了,還好意思保護我家主子?!真是癡人說夢。
宮冉歌聽完好奇道:“你說的知府可是李亮?!”
“大俠怎麼知道,我家主子就是李知府。”女子激動道。
是熟人就好,聽過主子名聲更好。再說了自己是來保護的,又不是來偷雞摸狗的。雖然自己能力不怎麼行,但好歹能通風報信什麼的吧!
用的著這麼看不上我嗎?!
不過自己現在的下場,還不如偷雞摸狗的。
掩耳躬身請命道:“用不用屬下將李亮捉過來?當麵質問?”
“那倒不用,怎麼說李亮也是一番好心。此人,放了吧!”宮冉歌笑道。
她話音剛落,掩耳便送了手。那女子嗖的消失在原地,憐兒嚇的後退幾步。
宮冉歌勾著唇角笑道:“嗬嗬,逃跑還挺快。”
“主上若是有話要問她,屬下這就抓她回來。”掩耳躬身在她的麵前道。
這種小兒也敢在主上麵前耍花招,動心眼。憐兒望著那女子消失的地方,這速度也真是絕了。
“算了,今晚也沒什麼夜景好看的。你們也早些休息,我也該睡了。”宮冉歌起身笑道,說完就朝著房間走去。
憐兒先一步將房間內的燈點亮,掩耳飛到房梁之上。
隱了去。方才大意,都未發現這裏還有別人存在。
宮冉歌將憐兒趕了出去,躺在床上。手裏握著書卷,心裏一怔。這裏麵的內容,玖月都看到了不成?
還以為,他不會看到呢。那些自述的文字,表達著自己的內心。
不能用行為來表達的,都用文字來表達。
玖月啊,你怎不給我留些話呢?你我已快有一年未見了,你的模樣我都快要忘了。隻是反複思念的時候,心裏會不斷的勾勒你的模樣。
我這邊晚風瑟瑟,遠你在那邊暖風相伴。蘇玖月,你此時也會像我這般想你嗎?
能回答的她的,隻有那搖曳的燭光了。這一夜,悄無聲息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