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晚一步萬一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後日就後日,聘禮什麼的葉明根本就不在乎。隻有能和她在一起,怎樣都行。
公子清半天沒聽他言語,知道男兒心思細膩。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我不想再和你分離,哪怕再多一刻。”
“恩。”葉明享受著這一刻屬於他的時光,受寵若驚的摟著她。
此時此刻,他內心激動的化成濃情愜意。
小院裏的宮冉歌坐在桌旁,提著筆寫下一封書信交予疏影道:“這封信務必要交到顏雪手裏,現在就去。”
“是,主上。”疏影領完命急匆匆的離開了。
憐兒紅著眼圈道:“皇上,我家主子他。他怎麼樣了?”
“憐兒不必擔心,玖月好著呢。況且我不是皇上,這稱謂該改改了。就隨疏影他們一塊喊我,主上。”宮冉歌好笑道,她將手裏的筆放在桌上。
玖月現在不知在何處?
好想去看看他,瘦了沒有?
吃的好不好?
那封奏折上,已經完完本本的告訴顏雪。現在對她應該放心了,佳墨由她守護著,自己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就是難為佳墨對著滿朝的文武了,他一介男子,不懂得朝政,卻偏偏登上了皇位。那些大臣定會司機為難他?
顏雪,你可得好好保護佳墨。
現在沒了宇文柏的幫助,亦王定然元氣大傷。有韓允和左禦史的幫助,他們應該不會難過到那裏去。
蘇玖痕不知將靈山搬到何處?
玖月知不知情?
萬一他認為靈山滅了,該多傷心。
宮冉歌坐在房間內,望著窗外的風景。她不再,玖月是否就這樣呆呆的等著自己。這天氣越來越冷,玖月可帶了加厚的衣服。
他那邊的天氣怎麼樣?
習慣那邊的膳食沒有?
她心裏不由擔心著,子清想必會安排妥當吧!
她起身躺在搖椅裏,感受著這裏的一切。就像是蘇玖月還陪在她身邊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
還是原來的樣子,變了的隻有時間和季節。
她多麼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回歸於最初。她多想,再看看他的模樣。
他的眉眼,是否還如最初那般。
現在他跟著自己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一定悔不當初吧!他想找的那種人,一定比自己要踏實的多,能給他的可能更多。
不像自己,總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陪伴著他。他還要忍受著後宮裏的閑言碎語,他為了自己寧願忍氣吞聲。
蘇玖月啊,來世,我們就不要再相遇了。你去找你的良人,我不再阻攔你。不再吃醋,不再嫉妒。
隻要你能過得安好,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哪怕是像宇文柏那樣,看著你與別的人在一起。
無論多少年,我都不會拆散你們的。
我哪裏會舍得,舍得你掉一滴的眼淚。
隻要天天能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你開心,難過,我都陪你在側。幫你擋住那些血雨腥風,保你一生安穩。
你說,可好?
冷風吹打著窗戶,想喚醒躺在搖椅裏做夢的人。它吹著宮冉歌身上的毯子,吹不醒她的人。
憐兒門口,不時的朝著裏麵望去。看到宮冉歌還在的身影,心稍稍的放下了。這回他定要替主子看好皇上,不能再讓皇上跑了。
上次自皇上離開之後,主子終日悶悶不樂的。現在說什麼他也不會讓皇上,離開自己的視線。
睡夢中的宮冉歌,牢牢的握著拳頭。
夢境的她望著玖月與一女子格外的親近,她躲在一旁靜靜的觀望著。
她的玖月,怎麼會成了別人的池中之物。宮冉歌想質問他,為何會棄自己而去。可一想到這一年來,都未曾見過他幾麵,心裏不由退縮了。
我始終是有愧於他的,他選擇怎樣的人,過怎樣的生活,我又有什麼資格可以阻止的了。
那女子長得一般,甚至談不上俊美。她眼裏對著玖月,盡是寵溺。她眼神流露出的神情,我怎會看不懂。
蘇玖月靠在那女子身上,望著天上的白雲。他嘴角泛著淺淡的笑容,看的宮冉歌青筋暴跳。可她的雙腳卻像是定了型一般,動了動不了。
心裏有個聲音不斷呐喊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動不能動,說不能動。
她隻能閉上眼睛,原來看著心愛之人與別的人朝夕相處竟是這般的痛苦。
這顆不安分的心啊,你就不能消停半刻嗎?
妄你還自比宇文柏,他都能熬過千年。
你怎連這一時半刻都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