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範小姐。”吳斐聞朝著範青青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點兒恰到好處的笑意,對秦華海道:“蹭一下座位,我想這位先生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這句話看似客氣,實際上卻是有些傷人,話語中已經幫秦華海給作了主。
如果用在一般人身上,很多人或許都會有自知之明的邀請他們坐下來,甚至還會主動的讓出來一個座位給他們,畢竟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衝著範青青來的了。
秦華海也早就留意到了他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帶著一點點的鄙夷,正在想著怎麼把這個難題踢回去給範青青時,突然間聽了他這句話,那要強的自尊心深深的受到了打擊。
這孩子是個異類,最受不得別人的打擊了。我又不求你,又不欠你的,你憑什麼就用這種看似客氣的話命令我去做某件事情?
他笑了笑,突然站了起來道:“沒錯,之前我確實是不太介意。不過,現在嘛……我改變主意了。你看,這裏隻有四個座位,我們有五個人,邀請你們全坐下來的話,估計是不行的了。”
三人都同時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範青青卻是突然抿嘴偷笑了起來,秦華海繼續道:“所以,我隻能夠委屈一下吳公子。兩位請坐,吳公子站著就可以了,我想他也應該不會介意的吧?”秦華海將他的話原原本本的反擊了回去。說著,還對司馬禁和蘇霖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吳斐聞沒想到他居然敢反擊自己。而且還是反擊得如此的劇烈,如此的傷人自尊。一時間三人都愣在了那裏,包括範青青都愣住了一刹那,不過一想起他的那個不肯受丁點兒屈辱的性格,隨即就釋然了。
吳斐聞捏了一把拳頭,臉色有些難看。他望了一眼司馬禁,怕這個人和司馬禁是同一個級別的人。
司馬禁知道他的意思,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吳斐聞突然間又笑了,道:“有意思,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到了一個這麼有意思的人。看來我們要重新認識一下了。你好,我叫吳斐聞,和氣幫吳家的人。兄弟怎麼稱呼?”
說著,人已經是朝著秦華海伸出了手。
在他們這個層麵上的人,不到關鍵時刻都沒必要把臉麵撕得破爛,以免真的撞到了什麼狠主,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即使是較量也是在暗地裏大家各展手段而已。
當然,這個較量的前提是,對方要有這個資格,如果你沒這個資格的話,最好就乖乖的給我退場。
秦華海眯縫著眼睛,也如同他打量人時的眼神一樣的打量著他,道:“無名小卒,入不得吳少的法眼。”
“看來兄弟是大有來頭的了?亮個名號出來,免得到頭來大水衝了龍王廟,鬧了個疆場。”
這句話,已經是等若在向秦華海宣戰了。
場麵再次冰冷,四周的空氣都彷佛凝固在了那裏一樣,不再流動。
事情是因為司馬禁引發的,司馬禁見他們停頓在了那裏,站出來打圓場道:“這個沒事。不就是一個座位嗎?咱們換一張大桌,想坐多少人都可以,何必一定要擠在這張小桌子上?”
“嗬嗬……是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你說是不是,範大小姐?”蘇霖也站了出來,做著和事佬。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說出來的話,如果他會聽的話,我倒是想讓大家都融洽相處。”範青青端起了桌麵上的一杯紅酒,在哪裏不住的搖晃著,打量秦華海的眼神都曖昧了兩分。
這一刻,這個女子突然間像是多出來了幾分睿智,與原來那個刁蠻大小姐有些不太相同了。
秦華海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沒什麼名頭,第四中學——秦華海。”
說完,秦華海比剛才更加冷傲的看向了他。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死死的對視著,誰也不肯弱了這第一戰的氣勢。其餘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勸說他們的時候,不然中途打斷了他們某一方的話,那就宣布了這一次的戰鬥到底是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