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幫總部在城南區中心,是一棟仿古式的老宅。從外麵看上去,小樓大樓一棟連著一棟的,很是壯觀。正中央處還有著一棟高達十二層的大樓,看起來有點兒曆史了,不過卻不單止不顯陳舊,反而多了一點兒古樸的大氣。
此刻,大樓底層的大廳中,正坐著兩名中年男人。一名紅光滿麵的圓臉男人,和一名下巴略帶尖細,眼神陰沉的男人,正是大刀幫的大幫主和二幫主。
二人的下首,還分兩邊的排開了一溜兒的桌凳,長達十幾米,一共有著三十個位置,此刻都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是大刀幫的核心成員。再下麵,就是一名名大刀幫的幫眾,背著手,一絲不苟的站在那裏,雙眼也是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前方。
圓臉男人臉頰胖嘟嘟的,一眼看上去,有些憨態可掬,如同一個和和氣氣的生意人似的,臉上也始終帶著一股子生意人常掛在臉上的和藹笑意。他保養得比較好,看起來比薑嗔沁還要年輕一點。
放下手中的茶杯,圓臉男人範鍾剔又和幫中的手下商量了一陣子幫會中的事情之後,終於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眉頭不自覺的輕皺了一下。
薑嗔沁看見他這個動作,嘴角掀起了一道極小極小的弧度。眼神更顯陰鷙。
雖然秦華海打得人是他的兒子,但是也等若是扇了大刀幫的臉麵一巴。這事情想就此揭過,自然是不可能的。有錢有勢的人最在乎的是什麼?
麵子!
今天大刀幫擺出了這個陣勢,就是想挽回一點丟失掉的麵子!你不給我麵子,我也不讓你好過!
鐺!鐺!鐺!
當大廳中的擺鍾敲響了十二下的時候,剛剛趕回來沒多久的薑望見臉上的心頭已經是暗暗冷笑了。薑嗔沁側了一下身子,湊近了幾分範鍾剔身前,道:“大哥,還要再等嗎?”
範鍾剔閉上了眼睛,敲擊了一下桌麵,道:“給青青一個電話,問一下她怎麼回事。”
“是。”一名守在範鍾剔身旁的西裝男應道。說完便走進了裏間,出來的時候又低聲在範鍾剔耳邊說了幾句話。
範鍾剔臉上的笑意僵住了一會兒,最後揮了揮手,道:“散會。”
“大哥。這事情怎麼處理?”等到人都基本散去了的時候,薑嗔沁在範鍾剔耳邊低聲問道。
手臂上還吊著長長繃帶的薑望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範鍾剔沒有回答他們,而是直接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陳局長,中午好啊。”電話接通,範鍾剔笑嗬嗬的道。
“範幫主,我知道你打電話給我是什麼意思。實話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我也是接到了上頭的命令,說非要保那個男子出來不可。是廳裏下的命令,我也不敢不從。好了,我知道範幫主心情不好,就不打擾範幫主您了。”電話的另一邊,陳局長放下了這個電話,滿頭都是大汗。一邊是廳裏的壓力,一邊是地頭蛇,夾在中間,還真的不好做人。
“大哥,怎麼樣?”薑嗔沁等到範鍾剔掛斷電話,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道。
“還能怎麼樣!不了了之!”範鍾剔那張和氣生財的臉越發的紅了。
“不了了之,大伯有沒搞錯……”
薑望見還待說什麼話,薑嗔沁已經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了,怒道:“滾回去,以後要是再給老子出來惹是生非,老子第一個打斷你的腿!”
“我爸讓你過去給我們幫會斟茶道歉!”第四中學,範青青來到了正在和王許笑同台進餐著的秦華海麵前,拍著他的桌台怒道。
“道歉?我什麼要給你們幫會道歉?”秦華海抬起頭,對這個糾纏不清的女人冷言冷語的道。這家夥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雖然他現在已經看出來,這個女人好像並沒有惡意,卻還是冷眼以對。
“要道歉的話,也是你們幫會給我道歉!我沒有向人道歉的習慣,也不想養成這樣的習慣。”秦華海繼續道。
“你!”範青青差點氣暈了過去。
王許笑在一旁急忙給他們做著和事佬。不過她看得出來秦華海的性格,也沒有勸他去道歉或者幹什麼的。
“哼。”範青青氣憤憤的哼了一聲,最後扭頭走了。
飯桌中,隻剩下王許笑和秦華海兩個人。王許笑是個安靜的女孩子,秦華海更加別說,根本就是一個情商完全等於零的純情小處、男。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最後還是秦華海沒話找話說的道:“你家在哪裏的?”
“我家在後山那邊,就是綠花村那邊,學校附近。”王許笑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秦華海本想著,自己問了她一個問題,打開了話題之後,王許笑就會跟著問自己的家在哪裏了。哪知道王許笑說完了之後,便繼續在哪裏小口小口的吃著飯了,根本就沒有問他問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