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青臉色扭曲,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
從小到大,她範大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受過這樣的羞辱?這讓她的自尊心大受打擊,最後卻是緊緊的捏住了拳頭,彷佛要將手裏的空氣當作是秦華海。
“我爸下午讓你過來我們幫中一趟。”中午吃飯的時候,範青青又走到了秦華海身前,說道。
“你爸是誰?”雖然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秦華海還是問了一聲。
“大刀幫幫主。”範青青不無驕傲的道。她一直都以她父親為榮,她也渴望有朝一日能夠達到她父親的高度,甚至是超越她父親。可惜,她是女兒身,她父親的這份產業終究是不會傳給她的。那有父親希望自己的女兒整日裏打打殺殺的?
秦華海冷笑了一聲,繼續往前走著。他已經看到了王許笑,王許笑在前麵走廊上站著,好像是在等著什麼人,看到秦華海走過來,王許笑的腦袋低了一下,然後走下了樓。
“喂。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範青青追上來,怒爆爆的道。為了幫他求情,昨晚範大小姐可謂是纏了她老爸一整晚,她老爸才鬆了口,讓他過去幫中,給薑二叔斟茶道歉一番,這件事情才肯算了事呢。
“你覺得我會去嗎?”秦華海回頭盯著她,眼神中略帶厭惡與憎恨,還有著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犀利之光。
這眼神看得範青青心頭一凜的,身軀都不由得退後了一點兒。
秦華海沒有理會她,繼續的往王許笑所在的方向追了過去。很快的,他就在樓梯下麵出口處追上了王許笑,道:“王同學,一個人去吃飯啊?”
“嗯。”王許笑點了點頭。
“我也去吃飯,咱們一起走吧。”秦華海笑道。
“你朋友呢?不管她啦?”王許笑突然抬頭望了一眼範青青,說道。
“她不是我朋友。”秦華海道。
“哦。”王許笑又低下了頭。兩人默契的往食堂中走了過去。鮑威爾那頭牲口知道海哥有了豔遇,肯定是重、色輕友的了,所以沒再和他一起去吃飯。
薑望見在醫院中得知了秦華海無罪釋放,氣得把特護病房裏麵瓶瓶罐罐都砸了。
“無罪釋放,他打傷我們八九個人,怎麼能無罪釋放?誰這麼大的膽子讓他無罪釋放的?爸呢?他沒出來為我討回公道嗎?”薑望見對著他母親潘翠大吼道。
潘翠是人近三十才生了他這個兒子的,對他是百般寵溺,聽了他的話之後,已經是人到五十,人老珠黃的潘翠臉上的皺紋都重疊在了一起,怨毒之色盡露。不過想起丈夫的交待,還是道:“那小子似乎隱藏著很深厚的背景,你爸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他的背景究竟怎麼樣。所以你還是先忍忍吧。”
“忍?你讓我怎麼忍?我手臂都被他打斷了,臉麵往哪裏擱?弄死他,無論如何都弄死他!”薑望見咆哮道。
“屁話!”潘翠一巴掌扇了過去,道:“我看你這二十年是白混了!這點腦子都沒有?在這裏亂吼什麼?”
“你……你居然敢打我?”薑望見麵容扭曲,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長呼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忍了,但是,這事情爸就這樣算了嗎?”
“算了?怎麼可能算了?不過你那個堂妹……嘿嘿……她求著你大伯,讓那小子回幫中向你和你爸跪地斟茶道歉。你大伯磨不過她,又看不透那小子的來路,這件事情就答應下來了。我看以那小子的行事為人,肯定不會過去向你和你爸道歉的了……到時候就不單止是你和你爸沒臉,你大伯的臉麵也擱不住了。”潘翠冷笑道。
“那他人呢?回幫中了沒有?算了,我的傷也沒大礙,咱們出院,我要回家!”薑望見拔開了手裏的點滴,匆匆忙忙的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