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一個出來反安在合的居然就是蘇寅,當時安姨娘和蘇寅在家中都已經鬧翻了,要知道蘇寅之所以會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因為安在合,現在安在合出事,蘇寅卻第一個落井下石,且不說其他人會怎麼看,要知道蘇寅可是安在合的女婿啊。
這簡直就是窩裏反,隻有讓別人看笑話的份兒。
可是蘇寅有自己的理由,安在合貪贓枉法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之所以用而不殺就是留著他還有用,現在呢,安在合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皇上留著他還有什麼用,此時不把他處置了難道還要等著他死後犒勞他的家人嗎。
蘇寅之所以率先指證安在合就是為了保全蘇府不受到牽連,安姨娘婦人眼見,隻看到了眼前,卻不顧以後,如果再由著她來胡言亂語,恐怕蘇府被滿門抄斬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所以,在安在合剛剛閉眼的時候,皇上就下令處斬一些和他關係尤為親近的官員,萬幸,蘇寅有先見之明,逃過了一劫,不過也是因此,蘇寅被派往了外地當差,沒有一年半載是絕對回不來的。
而安姨娘在蘇寅麵前的實力也是一落千丈,這些年來,她自以為隻要安在合在,那蘇寅就是不敢放肆,可是現在好了,安在合一個說死就死,完全沒有給安姨娘任何準備的機會,現在沒有了安府在背後支撐,安姨娘想要再隨意的掌控蘇寅,也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蘇梓也是在來到京城以後聽墨夜說的,看到現在如果裝飾自己的安姨娘,蘇梓也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就憑安姨娘現在的姿色還想要留住蘇寅的心,的確是有點難上加難了,畢竟,人老珠黃,徐娘半老,都是說明女人最是經受不住歲月的摧殘。
這一次看到了安姨娘,蘇梓也是想起了自己那個沒有完成的計劃,看來就算是現在來完成,也是不晚。
想到這裏,蘇梓也是心中一動,隨即抬頭對安姨娘和蘇煙兒說道:“夫人,小姐,此地人多繁雜,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是否可以進一步說話?”
這句話裏麵,蘇梓已經暗有所指了,如果按姨娘和蘇煙兒夠聰明的話,就應該同意她,不過,看來這將近一年沒見,安姨娘和蘇煙兒也是沒有多大的改變,指望她們學聰明,恐怕是要難上加難了。
安姨娘直接走上前來,瞪著蘇梓說道:“笑話了,我們又沒有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要躲起來和你說話,說到底,難道是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發現,所以才會這樣著急要帶著我們走嗎?”
果然還是如此,蘇梓雙手一攤,隨即說道:“那好吧,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安姨娘心中一動,隨即疑惑的問道:“等著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突然人群後麵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眾人回過頭看去,趕緊讓開了一條通道。
一大隊官兵走了過來,將圍觀的人群分成了兩邊,隨即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分到左右的蘇梓和安姨娘他們。
一看到齊可勝,安姨娘的臉上便浮現出了驚喜之色,趕緊走上前去,有些討好般的說道:“齊大人你可來了,這個人故意驚擾了我們的馬車,害的我們不能趕赴皇宮麵見五皇子,這真妃娘娘如果怪罪下來,這個罪名誰也擔不起啊!——”
安姨娘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蘇梓的身上,還暗中所指真妃娘娘不好惹,如果齊可勝明白,自然就會知道怎麼做。
果然,一聽到真妃娘娘還有五皇子,齊可勝的臉上也是變得格外慎重起來,目光一投向蘇梓,立馬就被嚇了一跳。
“是你!”齊可勝的腔調都變了,看來也是被蘇梓的突然出現嚇的不輕。
在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蘇梓走上前來對齊可勝行禮說道:“原來齊大人認識我,那就好辦了,事情的原委並不是安夫人所說的那樣,我是在路邊喝茶的時候看到那輛馬車直接衝了過來,當時路上還有一個小孩子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