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祈天宇,妹妹祈舞。
伊杏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這個世界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祈夜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的人,自己卻在昏倒後就遇到了,不得不讓她感歎啊。
“很好聽的名字。”她慢悠悠地說道,看著女人聽後明顯有些驕傲的笑容後又幽幽道了一句:“不過我似乎認識他們兄妹。”
女人的臉瞬間僵硬了,看著伊杏的眼裏浮現出一抹震驚。
“有一次妹妹因為家長會沒有母親到場,所以我臨時過去扮演的。”
伊杏的聲音依舊如脆鈴輕響一般悅耳動人,聽在女人心裏卻是如針紮般尖銳的疼。
尤其是那句沒有母親到場等字眼更是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心髒壓抑的疼痛讓她細眉緊皺,趕緊起身去一旁拿藥吃著。
伊杏微微眯起雙眼,這女人的身體看起來不像表麵這麼健康。
“我叫伊杏。”她懶洋洋地說道,算是暫時的撇開話題。
她相信這個女人是真的愛祈家兄妹,從她談及兩兄妹時眉眼間的驕傲與溫柔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由心底散發出的愛。
女人吃了藥後臉色顯要好了很多,回頭對伊杏抱歉一笑後說道:“花芊。”
伊杏眯眼,很好聽的名字。
“能不能再跟我講講關於他們兄妹的事?”花芊看著伊杏眼裏有些請求和期盼,她一直沒有祈天宇和祈舞的消息,這些年來都隻是靠著想象在腦中描述。
伊杏大致將兩個孩子的情況告訴了花芊,她聽的認真不放過一絲一毫消息,隻是最後,聽的泣不成聲。
伊杏無辜的躺在床上,呃,是她要聽的,誰知道竟然會哭了,她對哭的人最沒辦法了。
花芊好不容易聽到關於自己兒女的消息自然是高興興奮的,所以才再次在伊杏麵前失態。直到她恢複後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到了中午的時候,她這才慌忙讓伊杏休息後去忙午飯。
伊杏似笑非笑的看著花芊離開屋子,這才從床上下來走到堆放藥物的地方拿起她剛剛服用的藥。
看到盒子上寫的名稱後她眯起了雙眼,黑瞳中有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最後她將盒子放回原處,打著哈欠鑽進被窩疲憊的再次睡著了。
這裏氣氛溫馨平靜。
外邊找了伊杏一天的越言卻有些疲憊。
看著茫茫人海從身邊走過,他的眼裏浮現些許迷茫的色彩。
伊杏去了哪裏?為什麼他翻遍整座A市都找不到她。
他甚至讓越銘等人動用關係去找伊杏,卻隻能找到她仍在垃圾桶裏的手機。
一輩子不再相見。
越言握緊了拳頭這絕對不可能。
他開車繼續在伊杏會去的地方不會去的地方一一查看著,已經泛著血絲的雙眼仍舊不眨不閉。
他怕錯過關於伊杏一絲一毫的消息,哪怕是一瞬間,他也不想錯過。
安琢顏站在高樓上看著下麵的人們如螻蟻,那麼渺小卑微,卻又掙紮著在這個世界生存。
“你輸了。”她背對著身後的落晚說道,微昂的頭顯示了她的高傲。
落晚臉上依舊是掛著有些不正經的笑意,她聳肩說的漫不經心:“說的好像你無比高興我輸了,這可代表你女兒會傷心。”
安琢顏撇撇嘴,語氣有些沉重,相對於落晚的玩笑樣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一開始就跟她說過她和越言不適合,我尊重她的選擇,不代表會縱容。”安琢顏回頭看著落晚,眼裏有著不容置疑的氣息。
“So?”落晚仍舊不怎麼在意,顯得輕漫。
安琢顏最討厭也最無奈落晚這種態度,仿佛你跟她說什麼對方都不在意,而你卻要期待對方露出這種神情以外的情緒。
“我要帶伊杏離開這座城市。”她淡然說道,這個決定誰也不會拒絕也不準拒絕。
“哦。”落晚淡淡的回答反問,“可是你找到伊杏了?”
伊杏從昨天失蹤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五大世家都在派人找她,當然其它三家是因為越言才去幫忙找的,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安琢顏皺眉,固執地說:“我會找到她。”
落晚輕笑,覺得眼前的安琢顏並沒有注意到重點。
“伊杏知道越言是在利用她就玩失蹤,你是她母親,應該了解自己的女兒是因為受了重大打擊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那句“你是她母親”開始落晚的話語就顯得無比調侃,讓安琢顏都分不清究竟是調侃還是嘲諷了。
安琢顏輕哼一聲沒有回答,落晚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這證明越言在她心裏是很重要的人,或許比你還重要啊。”她斜了眼安琢顏,成功看到對方皺眉的樣子。
“她現在隻是賭氣,越言究竟有沒有利用她,大家都知道,但其中真心相對,大家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