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次,陳玥和林琪瑤也坐進了轎子裏。
“元道友可無事?”陳渠的眉眼之間夾雜著些許擔憂,也不曉得是真的擔心元牧川的狀況還是擔心元牧川受傷,會影響到真靈挑戰賽。
聞言,元牧川隻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無事,隻是那眼底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煞氣。
見此,陳渠倒也知趣,不再繼續問這個問題。
“那風雄道友可是見著了?”
因為一直在半空與幾個風家弟子對戰,陳渠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風雄那邊。等到戰鬥結束的時候,地上的屍體中卻並沒有風雄的蹤跡。
經曆了截殺這一遭,陳渠自是不甘讓風雄就這樣跑了。
然而,回答他的並不是元牧川,而是黎徹。
“不過是一個臨陣脫逃的小人,想著他作甚!”
語氣中充滿了對風雄的不屑,黎徹是真的很看不慣風雄了。
自古以來,在戰鬥中臨陣脫逃都是大忌,更別說風雄這種丟下自家人不管,隻為自己性命的小人,更是為人所不齒。
雖是沒有明著說出風雄的下場,但是黎徹都開口了,那風雄哪裏還有跑得了的份兒?
陳渠心裏頭登時就舒坦了,隻恨沒有親眼見到風雄的死狀,不然他怕是還會上前吐兩口唾沫,以示內心的不滿。
自此,風家算是被陳渠徹底的記在心裏頭了。
外頭的幾個男人安靜了下來,轎子裏的三個女人卻是湊成了一台戲。
準確的說,是林琪瑤終於得見千紉雪,忍不住要“親近”一番。
因為受了重傷,林琪瑤現在的情況比千紉雪還虛弱,隻得躺在轎子裏。好在這轎子比較大,不然林琪瑤就隻有掛著了。
白著一張臉,林琪瑤連換衣裳的力氣都沒有,依舊穿著被風家弟子劃得稀爛的衣服,很是狼狽。
“千道友……看上去倒是比那日氣色好了許多。”
勉強的瞥了千紉雪一眼,瞧見千紉雪臉上的紅暈,整潔的衣衫,美麗的麵容,林琪瑤心裏是愈發的憤恨。
憑什麼?!
憑什麼千紉雪可以好生生的坐在這裏頭,而她卻被那個風家的弟子打得這麼慘?
憑什麼千紉雪可以受到這麼好的待遇,而她現在連起身換衣服的力氣都沒有?
指甲嵌進了掌心的血肉,林琪瑤卻像是感受不到那疼痛一般,麵上沒有半分異樣,甚至還揚起了笑容,在千紉雪麵前裝得友好至極。
千紉雪這也是第一次見林琪瑤,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感。
隻是之前聽了陳玥的話,再加上她自己本來也對不認識的人會有警惕,故而對於林琪瑤的搭話,千紉雪表現得很是客氣。
當然,既然眼下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千紉雪也不會讓氣氛太過尷尬,顯得自己特別的無情。
故而,見到林琪瑤的慘樣,千紉雪拿出了一枚丹藥,將其遞到了林琪瑤的嘴邊。
“道友傷勢不輕,先將這枚丹藥服下吧,有利於道友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