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幾次她來的時候都是我登記的，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那位護士道。
她在這裏工作好幾年了，來探望慕向南的人屈指可數，在今年以前甚至隻有慕婷一個，所以對陳珊的印象，她是十分深刻的，斷然不會記錯。
慕雲晞眼神變了變，二話不，抬腳就走，隻是到了醫院樓下，她卻忽然停住了，即便是陳珊沒有走那又怎麼樣了，就算她站在自己麵前，她也認不出來。
就在距離慕雲晞五米開外的地方，靜靜地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後座上，陳珊靜靜地看著慕雲晞，昳麗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張林自然也看到了，心地透過後視鏡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又快速地收回目光。
“老板，走嗎？”
陳珊視線依舊停留在慕雲晞的身上，“再等等。”
張林不明白老板在等什麼，但對老板的決定，他向來隻有執行的份兒，於是便聽話地不再出聲。
慕雲晞並沒有站多久，很快便離開了，直到她離開五分鍾後，陳珊的車子才離開醫院。
“去東郊墓園。”陳珊吩咐道。
張林一愣，心中藏了無數的好奇心，隻是對上老板冷厲的視線，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問出口。
車子在東郊墓園停下，這座墓園十分偏僻，交通也不是很便利，所以很少有人來，不過勝在風景不錯，依山傍水，是除了南郊之外，風水最好的墓地，價格十分昂貴。
張林見老板下車，正準備跟下去，就聽到陳珊道：“你在這裏等著，不用跟著我。”
張林開車門的手一頓，坐在位置上沒動。
陳珊徒步走上山，一直走到四分之三的位置下停下，然後又往裏走，一直走到頭，最後在一座墓碑前停了下來。
墓碑上沒有照片，隻有一行字，她靜靜地看著墓碑上的字，眼底的笑透著一絲快意。
“我來看你了，這麼多年了，你一個人在這裏，很寂寞吧，現在你能體會我的滋味了嗎？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姐姐。”
張林百無聊賴地坐在車裏等著，一直到半個時後，陳珊的身影才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趕緊下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陳珊上車之後就閉上了眼睛，神情看上去十分疲倦，臉色也透著蒼白。
“走吧。”她。
“好的，老板，直接回家嗎？”
“嗯，回家吧。”
張林再次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見陳珊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不禁有些擔心：“老板，你沒事吧？”
陳珊搖搖頭，手無意識地按在了腹部，“開你的車。”
張林見她語氣都冷了，也不敢再問，急忙驅動了車子，隻是車子剛剛進城，坐在後座的陳珊就失去了意識。
當陳珊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鼻尖滿是消毒水的味道，她微微皺了皺眉，神情很快恢複正常，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張林打了電話。
不出五分鍾，張林就出現在了病房裏，手上還拿著藥和單據。
“老板，藥已經開好了，現在吃還是等下吃？”
陳珊麵色不變，伸手接過他手上的藥，“現在吧，我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