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為本宮梳妝吧,雖然不喜歡上黛,但是還是不能失了禮數。宴席上恐怕會有很多鶯鶯燕燕吧。”誰不希望自己會是豔壓群芳的那一個人,但是妲己想的卻是
簡單一點的好。那隻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來取得帝辛注意的法子罷了。她還不需要與她們爭風吃醋。沒有這個必要。
“娘娘,您看您的臉蛋這麼美,奴婢都不知道上妝是錦上添花,還是多此一舉了。”冬陽戲謔的說道。但是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兒也不敢馬虎。既然妲己都已經開口了,她怎麼說也要好好的為她打扮一番。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同時,趁著這最後僅存的一點點時間離,春夏為妲己的,指甲再重新描繪了一邊,在豔麗的丹蔻上添了一抹應景的金邊。添上了那脂粉之後,妖媚之氣忽然而起。但卻是妖而不俗,媚而不豔。在那一顰一蹙皆是風情的臉上,多了一條低垂的步搖點綴,晃動之時更有吸人的嫵媚。這便是她最終出現在絲竹管弦的宴席上的模樣。
端莊雍容的一步一步換換朝著大殿中高高在上的帝辛走去,錦鞋在步伐中隱隱浮現,蓮步輕移間似乎有人不自覺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生怕驚擾到了她前進的步伐,可是又有一種矛盾的心理,若是讓她在你一人的麵前停下她的腳步,那會是怎樣的感覺。錯中複雜的目光,有癡,有醉,有驚,有羨,有慕,但她依舊處變不驚,似乎眼裏,隻有那個高高在上,沉默不語的男子。
接受到了她的目光,帝辛作為帝王,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宴席開始過程中主動起身,一步一步的走進她。當著在坐所有人,包括之前早到而鳩占鵲巢的費夫人費穎的麵前,承接著各種情緒的目光,牽起她如白玉一般的手,兩人同時走上那個最大的寶座。在場的人齊呼:“臣等參加大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參加王後娘娘,王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在接受眾人的跪拜時,沒有人注意到那原本坐在離帝辛最近的那個位置,悄悄的沒了人。
屈辱莫過於此,方才還自持身份坐在離帝辛最近的那個位置上,一邊殷勤的為帝辛斟酒,一邊以女主人的姿態與安排著其他的妃嬪的座位。可是後來卻發現一開始沒有說要來的蘇妲己竟然又到了,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歌舞融融,眾賓把酒言歡的時候出現了,並且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坐在離帝辛最近的位置上的她,自然發現了帝辛目光的堅硬開始一角角碎裂的痕跡。全部都是因為她……
帝辛牽著蘇妲己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這裏,可是費穎卻遲遲沒有走下座,而是不安的站立在此。她原以為蘇妲己不會來參加宴會,這些事情又都是她一個人在操辦,於是借著這個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假公濟私的安排了所有人的位置。可是誰曾想,她又來了。那麼也就是說,費穎沒有位置可以坐了!
“大王……”她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像帝辛發出了一聲求救。她要是一直站這裏,那可就太丟臉了。帝辛往費穎原本坐的位置一撇,無所謂的牽著妲己與他一同在龍椅上落座,嘴上說道:“那個位置就給你坐吧。”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隻是沒有去戳破罷了。他也沒有精力去管這些女人門爭風吃醋的小事情。既然她喜歡管事,就讓她管好了。至於王後,永遠都隻會是一個她,永遠都不會被更改!
“大王,微臣先敬您一杯。王後娘娘如此國色天香,有國母風範,咱們大商正是有福啊。”三杯酒下肚,有些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了。反正一見到那如此絕色的王後娘娘,魂魄都被勾走了似的,隻差這個人沒跟著一塊兒走了。帝辛執起一旁的酒爵,也沒有應他的話,自顧自的喝了一小口。那大臣以為帝辛是高興,自己馬上又跟著喝了滿滿的一杯。臉色更加紅暈了,在大殿之上打了一個酒隔。
殿前失儀,旁人對他有些擔憂,可他卻還不自知。突然的,帝辛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愛卿說王後如此國色天香,究竟是大商之福,還是能讓愛卿你,一飽眼福啊?”那掛起的一抹笑卻透著絲絲邪意,眼底的火熱是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