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兩人都獨獨沒有看清自己的心,總是過於理智而導致他們錯過太多,現在他再也不想這樣了,哪怕未來的某一天他會為此付出失去她的代價他也不想繼續沉默下去,與其未來留一個沒有在一起的遺憾,不如現在就趁此機會把握住。
越是這樣想,程浄帆就越離不開醫院,公司的事他讓程易去好好處理了,程易學東西向來就快,就那麼短短的一段時間經過他自己的努力,現在公司的一些事情他能幫襯著解決了,完全不用他親自出麵解決,既然這樣,那他還是選擇呆在這裏陪著她比較好,他知道她一直都是很孤獨的,她的很多時間都是獨自一人麵對電腦,除了麵對電腦之外就是和雲錦落他們偶爾聊聊,她的時間總是被安排得很滿,如果不是在電腦寫稿就是出去鍛煉,剩下的時間要麼是獨自一人去商場就是獨自一人畫畫或看英文,他不知道為何現在她還要這樣忙碌把時間安排得那麼的緊湊,他總覺得她還有事情在瞞著他。
與其沒來由的擔憂,他還不如多陪她一會兒,隻要她多開心一點,對她的病情轉變也會有好處,就連劉醫生都說祁豔萌有時候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太壓抑憂鬱了,讓他好好看著點,千萬不要讓她多點開心,否則就算用再多的藥物也未必能治好。
“阿萌,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他擔憂的目光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她現在還未從昨天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中回神過來一樣,腦海裏總是那個讓她太過震驚的吻,明明這老男人那麼溫潤,怎麼突然做這麼霸道的事,如果不是一個電話打斷他的強吻,這老男人估計都會不願意停止那個吻,想到這樣子她就有些心底不舒服。
很無語的看向他的側臉,突然一陣鈴聲打斷她的思緒,老男人的手機又響動了,她感覺在這裏特別的無聊,手機又不敢玩了,畢竟輻射那麼大,她隻得慢慢的閉上眼睛小憩來打發時間,吊水起碼還有兩瓶,她拿出櫃子裏的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的麵色沒有剛剛在飛機上那麼慘白得可怖了,差點以為她自己要死在飛機上了,她還想著就這樣死了多可惜,她的手稿還未完成,夢還未圓滿,而她和程浄帆的另一個開始才開始而已,她還沒去做她很多想做的事,就這樣離開人世太遺憾了,所以現在她是不是應該就如程浄帆所說的努力的珍惜著他們的現在,不管未來他們會分開還是怎樣,隻要現在就好。
她感覺腦子裏一片淩亂,不知是不是因為情緒的原因,現在的她是無措的,可是當看到他的堅定的目光時她的心又能莫名的安定下來,那些踟躕猶豫又能慢慢的煙消雲散。
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眸有些脹痛,她揉了下眼睛才意識到不能揉眼睛,看向窗邊的程浄帆,竟然是生生的重影讓她都分不清哪個是他,她咬牙低頭,拽著薄被,眼眶不覺一瞬濕潤,這情緒來得太快,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也不再去看他的背影。
窗邊的程浄帆看著窗外那黃葉飄飛落到地上,涼風一卷,隨著風飄起來又落下,那高挺的樹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惹得人的心緒都有點淩亂,電話那頭是他的弟弟任斯裕的聲音,任斯裕剛從香海回來,剛剛到了明城,問他近況怎樣,順帶問了一下他和祁豔萌的事,他握緊手機,總覺得他這個老弟也是在瞞什麼事,他一時還不能猜測得到,之前他讓程易去查,結果是並未有什麼事,讓他有些不相信。
以任斯裕的性子不會沒來由的請祁豔萌吃飯,那個請吃飯的事情太讓他覺得奇怪了,卻也說不上哪裏的怪,他幾次詢問祁豔萌,祁豔萌都說隻是吃個飯而已並未有什麼,她越是這樣說,他越是覺得不太可能,不是他不信任祁豔萌,對於她他從來都是完全的信任,哪怕當初在香海十一店時他也特別的信任她,總覺得她的性格讓他覺得她人特別的踏實老實和讓人信任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