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的這幾天過得糟透了。
自從上次酒後亂性,莫名其妙地和於憶沫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之後,他一直有一種強烈的愧疚感,有些不敢麵對付小海。
他是已經結了婚、有妻子的人了,居然還發生了這種事情,實在太令他愧疚了。
他一直在回憶,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就和於憶沫躺在酒店的床上了?
本來這種事就很見不得人,居然還是跟於憶沫這個女人……
神奇的是,那晚過後,於憶沫也沒有再主動聯係過他。
難道她也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
陸澤越想越覺得那天晚上他是被那個女人算計了,她一定是有預謀的,把他騙到了酒店房間裏。
那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生意場上處處和他作對,現在居然還主動“獻身”——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一點都不懂潔身自愛的嗎?和他這個已婚的男人發生這種事,難道會令她開心?
隻能說時代在變化,現在不止男人會騙炮了,連女人都會!
想到這,陸澤不禁感到很荒唐——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居然會和於憶沫發生那樣的事,太不可思議了。
剛走到公司樓下,陸澤的腳步就下意識地停住了。
怎麼會這麼巧,在這裏碰見那個女人。
幾天不見,而且還是出了這種事之後的第一次見麵,陸澤感到很尷尬。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於憶沫顯然已經看到了他,非但沒有麵露尷尬,反而笑著向他走了過來。
陸澤一直站在原地,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很少有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這次居然還是因為一個女人,實在令人有些羞恥。
於憶沫在陸澤麵前不遠處站定,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帶著一抹難以讀懂的微笑,目不轉睛地盯著陸澤看。
這種目光,很是讓陸澤心裏發毛。
“陸澤,我們又見麵了。”
最後還是於憶沫打破了沉默,沒有用官稱,而是直接叫了陸澤的名字。
這也是讓陸澤有些意外的,於憶沫和自己算是工作關係認識,就算是私下裏,也自帶工作相處模式,按理說她不應該這麼直接地以姓名直呼他。
可她偏偏這樣做了。
陸澤知道自己肯定躲不過這一劫,於是幹脆說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路過剛好碰見你了,打聲招呼而已。”於憶沫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褪去,看上去令人有些不自在。
陸澤又說道:“我是外出辦公的,沒什麼事的話,那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剛準備離開,卻被於憶沫伸手攔住了。
“陸澤。”兩人的距離比剛才要近許多,於憶沫的語氣也透著幾分曖昧,對陸澤說道,“你這是在躲著我?”
陸澤沒想到於憶沫這個女人居然會攔下自己。
他們兩個人這種境遇,難道她都不會覺得尷尬嗎?既然沒什麼事,就應該盡量避免見麵才對啊。
陸澤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