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盛新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眉頭糾結了一瞬,又點頭。那些人是他的沒錯,不過卻聽命於文瑤。
守心歎氣:“看來這次是我害了她了!”
“這和你沒關係,是……”慕容盛新想說是母後的錯,但不管文瑤怎樣,對他這個小兒子卻是極好的,所以他不想說文瑤的不是。“是本王的錯!”
“你的確有錯,就因為你對我有興趣,所以我說出喜歡的人,你就要除掉?你這樣太霸道了!”守心最厭惡這些有權勢的人這一點,他們隻隨心所欲的做事情,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個決定會給別人帶來什麼。
慕容盛新沒說話,但他心底在想,如果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這樣做。說到底,他雖然沒有文瑤那樣壞,卻也不是什麼好人,能做到和文瑤一樣的心狠手辣。
一頓飯吃到最後,兩個人都有些不愉快。守心狠狠的嚼著嘴裏的美味,以此來宣泄對慕容盛新的不滿。
其實,守心此刻心裏是十分不安的。逍遙王府對她來說是個十分陌生的地方,她很想直接走人,但又怕文瑤繼續找她的麻煩。若不是慕容晏的命令,她真相追弈尋而去,隻有在弈尋身邊才是最安心的。
慕容盛新的府邸也很奢華,守心所住的西廂房到處透著一股子奢靡之氣,金玉器擺了不少,被子、紗帳什麼的都是極好的料子。守心為易記服裝城畫了這麼久的圖,對布料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而這還隻是一間平時沒人住的西廂,相信慕容盛新所住的房間,必定無比的奢華。所以,說他是紈絝一點兒都不冤枉了她。
羽侍衛是女子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城,緊接著便是又有人聽說逍遙王把羽侍衛接進了逍遙王府。這讓人們更加揣測起來,許多人理所當然的認為:逍遙王在尋親王外出期間搶了他的貼身侍衛,而這侍衛還是個女子,就更讓人尋味了。
最著急的不過就是逍遙王府後院的女人了,她們很是惶恐,因為慕容盛新根本就沒碰過他們,如今卻是親自弄了一個女子回來,這是不是說明她們再也沒有得寵的可能了?要知道,這些女人都是她人送來的,慕容盛新可是搭理都不愛搭理他們。但礙於文瑤的命令,他都隻能收於後院之中。
而這種女人當中,最無所謂的就是鄭姝媛了。
她本就不情不願的嫁給了慕容盛新,後二人在新婚之夜深談了一番,才知道彼此都不是心甘情願。於是她們商定在外人麵前扮演相敬如賓的好夫妻,實則對彼此的事情互不幹涉,更是沒有半點兒親近。
在慕容盛新知道守心是女子之前,他也覺得自己是斷袖。隻是,他隻對守心這個‘男子’感興趣,其他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半點兒感覺都沒有。他這個人從小到大都霸道、紈絝。喜歡的東西就要想方設法弄到手,不喜歡的你就是硬塞給他,他也不會要。所以,那些女人至今為止還都在守活寡。
當晚,守心剛剛躺上床,就聽到窗子發出了細微的響聲。
因為這裏是陌生的地方,所以決定休息之前,她把門窗都給關了個嚴嚴實實,這會兒聽到動靜,警惕的問:“誰?”
“守心,是我。”聲音很小,幾乎微乎其微,但守心還是聽出來了,是守勢。
她大為驚詫,守勢不是應該和弈尋一起去翡城了嗎?她忙去把窗子打開,外麵看不到人影,隻是空氣中有種異樣的感覺。眨眼睛,隱匿身形的守勢就已經進了房間,守心忙關上窗子,守勢才現身。
“守勢,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來看看你。”
“你為什麼沒和主子去翡城?”
“這次主子帶了其他人手,我便沒有去。你捎信給迎竹師姐之後,她便告訴了我。”今兒守心進宮,守勢在半路就被攔了下來。那人是個陌生人,拿著象征身份的木牌,且等級比他高,他隻好聽從命令。但他一直不能放心守心,便回尋親王府去找青玄。
青玄說那一定是皇上的人,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等了。
好不容易等到守心給迎竹送信,他們師徒二人才放下心來,守勢便忙來逍遙王府。
逍遙王府戒備森嚴,守勢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守心,
“我沒事兒,你快回去吧,這逍遙王府可不是好玩兒的。”守心怕守勢被發現有危險,忙勸。
“沒關係,你快說說你怎麼就到了這裏?你是女子的事情都已經傳遍皇城了!”
“我知道,昨晚上婷妃就氣勢洶洶的來問過我了,想必是她傳出去的。”
這事兒守勢也知道,隻是很疑惑文香婷是怎麼知道的。“到底是誰泄漏的消息?還主子剛一走就泄漏了出去?”
“應該是我們的人!”守心心裏猜測是守福,不過她沒說出口,畢竟沒有證據。還有一個可能,便是慕容晏故意的要給守心找麻煩,但仔細想想,慕容晏身為一國之君,想要弄死守心那是分分鍾的事情,沒必要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