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這事傳了出去,世人知道了她是許雲煙的女兒,一切陳源舊事再被提起,再將她的母親從頭到我罵一遍,也害怕,上不了天堂,見不到母親。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會唾棄她,誰都不會要她了。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避之不及。
這樣的她,活著還不如死了。
這樣也好,省得總有人看她不順眼。
她的身體已經麻了,這會眼淚落在臉頰上,溫熱的,她拚命記住這種感覺,告訴自己,看吧,涼伊,你就是這麼討人厭,誰都看你不順眼。
她扭頭看著蘇白,這個少年已經蛻變成了男人,不見當年的半點稚氣。想來,活在蘇家那種環境下,弱肉強食,不強大,又能怎樣?
“蘇白,我看你像是隔著一層霧,竟然覺得你特別好看,好看到我想毀了你。”
蘇白伸手將她撈了起來,不過兩天,她就瘦的沒有重量了。打開了花灑,調到了四十五度,將她從頭到尾淋了一遍,直直地把花灑放在她頭頂,一手抓著她。涼伊覺得體溫恢複過來,身子竟是這般沉重,重得她沒有力氣再撐著了。
蘇白把她抱在懷裏,抱了一會,將她放在了沙發上。翻找了一番,才拿出了一塊很大的毛巾,丟在她旁邊,轉了個身,背對著她,說:“把衣服脫了。”
“你喜不喜歡我?”涼伊將毛巾丟在了一旁,邊說邊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他身後,明明隻是幾步的距離,可她覺得自己像是走長征一樣,累到不行,拉到他的衣角,他轉身,低頭看著她。她也抬頭看他,兩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來維持站姿,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問道:“蘇白,你喜不喜歡我?”
她就這樣抬著頭,眼睛緊緊盯著他,不願意放過他一點點細微的表情,見他遲遲不肯說話,眼眶紅了起來,卻還是倔強地抬著頭看他。
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裏,沉沉說:“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感覺到,我喜歡你。伊伊,喜歡你這三個字,要怎麼表達,你才會明白。或者,我該換種方式和你說,我想要你,想和你一起逃離這裏,去你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養雞養鴨,自給自足,誰也不見了,隻要和你呆在一起,就算這一秒就要死去,我也心甘情願。又或者,我想睡你,睡到這世界再無日夜更迭。”
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手滑到她腰上,環著她說:“這樣,算不算滿意?”
涼伊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雙腳踩在了他的皮鞋上,將唇湊了上去。輕輕地一觸碰,一股暖流就席卷了全身。涼伊就這麼吻著,一動不動,蘇白嗤笑,動了動嘴,看她紅了臉,抱起了她,走到了床前,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低聲問:“我想要你,可以嗎?”
她扭過了頭,紅著臉不作答。
蘇白伸手將浴袍解開,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呈現在眼前,涼伊急忙用手遮住了胸,他笑了笑,俯身下去,將她的手拉到頭頂,把人抱了起來,幾下把濕透的浴袍脫下,丟在了地上,拉過了被子,蓋住了兩人。
他依舊西裝革履,整潔如初,涼伊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帶,小手往下麵探去。由著她這生疏的挑逗,無端惹得他某處腫脹了起來,紅了臉,拉住了她的手,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一手快速地扯掉了領帶,隨著紐扣劈裏啪啦掉在地上的聲音,衣服盡數丟在了地上。
他俯身親吻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極盡溫柔。
在他衝破一切阻礙,和她合二為一時,涼伊落下了淚。
這像是一場遊戲,總有人輸的心甘情願。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涼伊就喜歡蘇白了,可在這一刻,涼伊才感覺得到這人。
他總是那麼神秘,神秘得讓她捉摸不透,可確實,她喜歡他,是鐵定了的事實。
她想,就算這樣吧,往後,一切的變數就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