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凱峰打眼一看,這人應該真是憋的不行了,腦袋一轉想出一方妙計。
趁著混亂姚凱峰朝那人喊了一嗓子“5車廂廁所好使。”
喊完姚凱峰趕快低下頭,準備來個“君子常析於身,待勢而動”,果不其然,那人如同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一般,探頭向5車廂看了一眼,猛的怒吼一聲,便朝姚凱峰這裏衝了過來。
男人的臉麵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力量,這人為了不當眾丟臉,使出全身解數,拚了命的向5車廂廁所跑去,那氣勢極為可怕,恨不得誰要敢擋路就給其一記重拳。
姚凱峰一看這情形有點勢不可擋的架勢,趕緊貼著車椅給這位仁兄讓出一條道路,而姚凱峰已經準備尾隨其後,成功抵達目的地。
這一計被姚凱峰運籌的很是成功,姚凱峰一路跟著位老哥,一路也是非常順利,好在姚凱峰尿意還不是那麼強烈,直到5號車廂銜接處,才意識到這裏還比較寬鬆,甚至有幾個人還能坐下。
姚凱峰也找了個比較寬鬆的地方站了過去,過了好大一會,剛才被尿憋急眼的那位仁兄,估計也放的差不多了,廁所門“哢嚓”一聲被打開了,姚凱峰順勢擠了進去,很舒服的放了一泡,待到出來時發現剛才那哥們,也在這裏停了下來,而且正在和一個老者說話,看那意思是遇到了熟人。
姚凱峰把門帶上,又站到了剛才的位置,車廂裏很吵雜,之前姚凱峰根本沒有留意這一老一少在說些什麼,後來才隱隱約約聽出,這倆人都要去一個地方----屏嵐城。
姚凱峰的老家就在屏嵐城,但是聽他倆的口音都是京片子,難道是去屏嵐城探望親親朋友?因為好奇,姚凱峰向兩人那邊挪了挪,這才清楚的聽到他們的交談,其中有一些事另姚凱峰很感興趣。
在他們的談話中,姚凱峰得知的那個年輕的稱呼那位老者為“曠爺”,這個曠爺叫那個小夥“小德子”。
這時小德子一臉假笑的問曠爺:“老爺子,您這次去屏嵐城,難道也是為了那事?我說您呐別折騰的五脊六瘦的,跟著分言風語瞎轉轉個啥,看樣您那行市最近不咋地呀。”
那曠爺一下子就生氣了,抬手就給小德子一巴掌:“你個小孫賊,別一數落兒你幾句,你就蹬鼻子上臉,還長行市了你,嫌老爺子絮叨兒,車軲轆話來回說,反過來看看你這孫賊,你們家那點家底全讓你攘禿嚕了吧?。”
那小德子知道自己多嘴,似乎又被那曠爺說中了什麼,趕緊賠笑道:“曠爺說的是,說的是……我這也是家裏老爺子讓我出來看看,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曠爺不是一善類,更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貨色,他見小德子認慫了馬上又跟了一句:“你還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原本一老實巴交的人,現在學會耍貓膩兒了!
我問你,上回你家老爺子管我借的那個勾雲行器鵝身玉,啥時候還?那可是我壓箱子底的寶貝兒,你到了陽深就趕緊下車回勾頭市去,現在不能走,我還有話要問你。”
小德子一看情況不對,起身就要走,被那曠爺一把拽住拉了回來:“孫賊哪裏去,我問你,你這消息是不是老能放出來的?……”
姚凱峰聽到這,也不知道老能是號什麼人物,估計也是他們圈子裏的,話言話語中姚凱峰,也多多少少猜到了這幾個人的身份,他們應該是勾頭市裏一些老古董販子,回過神姚凱峰又去細聽小德子在說什麼,可是那小子看著很為難的樣子,結結巴巴的沒有說出一個字。
曠爺有點不耐煩了,對著小德子說道:“好嘛,活的越大越抽抽兒,你自己兒個回去好好照照鏡子去,整個一嘎雜子琉璃球,還有,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子還有能爺,就說這挑子我自己全擔了,別把我惹毛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姚凱峰一聽,這裏是話中有話,但不知道是行話,還是他們做古董生意用的暗語之類,反正姚凱峰不是很明白。
這時候小德子也是實在忍受不住這等侮辱,猛地站起身子指著曠爺大聲說:“什麼!?那麼一大片棺材板兒,你想一個人獨吞?我和你說,門兒都沒有。”
他緩了口氣接著說:“行!我這就回去讓我家老爺子聯手能爺整死你,蹦子兒沒有,看你還能搗鼓出什麼花花腸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