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酒店的保安們都驚駭地伸出頭去,看著遠處天空恐怖的景象,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而擁擠在酒店大門前的車道上的人群更是退到了大街上,皺眉選擇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我幾乎是沒有阻礙地就從保安的身邊走了過去,而我身後的三個小妮子則是麵帶微笑,絲毫不為所動地緊跟在我身後,像極了三位小仙女。
就在我走上街道的一刹那,異像再生,天上飄起了櫻花的花瓣,然後一道光亮自蒼穹直射而下,照射在了我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柱,頓時我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當然三個小妮子也出現了點狀況,她們全身發出了淡淡的白光,顯得聖潔可愛之至。此刻她們襯托著已然成為了焦點的我,場麵顯得奇異之極。
“天啊!是張,他怎麼出來了?好神奇的一幕啊,難道他是上天派遣來拯救我們的使者?”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我,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間變得前所未有地高大起來。
這時,我突然發現有一位身著小學生製服的小女生跌倒在地上,“嚶嚶”地哭著,在她的白色衣服上,赫然有著幾個腳印,看來是剛才混亂的時候倒在地上被踩傷的。
從我這裏望過去,遠處的街區還是一片混亂,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種詭異的天象中受傷。我暗叫安琪兒荒唐,平白無故地搞出這麼多事情來,現在好了,明天的報紙還不知道該怎麼罵我呢。
我心中一動,走近了那個小女孩。我居然沒有任何思考,右手下意識地伸出,虛放在那個小女孩身體的上空,頓時我身上紫氣翻騰,然後一道紫光從我手心射出,會聚在這個小女孩身上,我的“九鳳朝龍”真氣迅速醫治著她受傷的部位。
當那個小女孩恢複過來,活蹦亂跳地摟住我親了一口,表示她身體已經無恙後,我才突然發現我在這麼多人麵前施展出這一手是多麼地愚蠢,不知道我會不會被當作異類被抓進研究室進行解剖研究。就在我患得患失的時候,現場所有的FANS突然都給我跪下了,此刻在他們心目中,我與天神無異。
我有些尷尬,現在的我與裝神弄鬼的神漢有什麼差別?就在我遲疑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天空突然射出無數條光柱,照射在那些被擠壓或者是踩傷的人身上,所有受傷的人片刻間都完好如初了。
這時天空下起了絲絲的小雨,天色也突然放開,閃電和雷鳴瞬間銷聲匿跡,烏雲也仿佛被劍劈開似的,向兩邊迅速退去。雨絲中隱隱有一絲清香,小雨點落在人們身上,讓人不僅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舒暢極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真不知道安琪兒是如何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的。隻有一位在東京作客的“天主教”的一位大主教目露異色,“這麼強大的光明魔法的魔力是從何處而來的呢?這種魔法不僅能驅除傷病,還能讓人感到清爽無比,對增強人體的免疫能力大有好處。可是除了教皇外,世間還有這樣的高人存在嗎?”想到這裏,他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追尋著魔力的波動去尋找,可是卻始終一無所獲。
在我前麵,原本跪下的隻是附近目睹過神跡的民眾,可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終於所有擁擠在附近街區的FANS全部都跪下了。
在他們心目中,我此時已經與“上帝”無異了,而這在科學昌明的今天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我一躍而成為二十一世紀最大的騙子,這讓我的感覺很不好受。
隨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我回到酒店,叫起宣傳小組一行人,然後坐上房車就直接向麗晶劇場駛去,如果路上有誰堵道,隻需要我下去,麵對著他們說上幾句,頓時人群就自覺地留出一條路來,讓車輛通過。
在所有人眼中,我與他們信仰的“真神”已經沒有差別了,神既是我,我既是神,兩個形象交織在一起,沒有任何分別。
那些拍攝到我的異況的記者,回到報社或者是電視台得意洋洋交差的時候,才發覺膠卷或者是錄像帶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所以我離開日本後一段時間,我是上天派遣下來拯救日本民眾的傳言是越演越烈,而媒體卻始終拿不出相關的證據來,讓人抓不住我的把柄。
電影宣傳會很簡單,走進劇院後觀眾先是發出熱烈地掌聲,然後就是依次排隊上來領取有我和劇組其他演員簽名的海報。劇場裏的每一位觀眾臉上都露出興奮的表情。此刻在他們眼裏,我的簽名無疑比什麼都更珍貴。
陪劇場的觀眾一起看完電影,然後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酒店。這個時候聚集著的FANS大多散去了,因為他們突然覺得心裏有了某種清晰的信仰,整個人顯得有活力多了。
既然自己信奉的對象不喜歡我們去騷擾到他,我們還有什麼理由還在這裏聚集呢?人群就是在這種心態下散去的。與此相對應的是,在此後的短短幾個星期裏,“聖教”的教眾一下子有了長足的發展,在整個日本居然有超過一億的民眾信仰了這個教派,為此後全麵控製日本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當然必要的支持還是需要的,不過留下的人們顯得守秩序多了。在我們下榻的酒店外麵,人們載歌載舞,就像歡度一個節日一樣,用自己的表現來為我呐喊助威。
下午在酒店,我補足了昨夜欠下的瞌睡,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香又鑽進了我的被窩,讓我苦笑不得。
晚上在東京國際機場,在臨上飛機前,我接到了“名都”醫院特護病房的六位少女的電話,她們說她們成功地過了關了,叫我不要擔心。
這時,她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問我,“張,當你抱著你的三個小妹妹沐浴的時候,就沒有擔心過醫院裏監視係統拍攝下你的一切要挾你嗎?”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這個問題來,不覺緊張地問道:“不會真的有吧?”
電話那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當然沒有啦。來我們這裏的都是皇室中人,又或者是政府要員,最起碼是也各大財團的擁有者,他們根本不可能讓人留下把柄的,所以整個名都醫院,什麼儀器都有,就是沒有監視器。”
我聽到這裏才長長地出了一口粗氣。看來,我的經驗還是不夠,總是在有意無意間忽略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往往都是致命的。幸好到現在我都是洪福齊天,這才沒有出什麼差錯出來,要不然,真的是死得很難看。
我離開後的第六天,東京地方法院對“石原慎太郎槍殺事件”做出了以下判決:那位自衛隊低級軍官槍殺石原慎太郎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自衛隊奉命保護的一位重要人士的安全,有其重要性和必須性,所以不構成犯罪;而此後發生的警視廳官員槍殺自衛隊高級軍官案,也是為了保護大多數人的生命安全,所以也不構成犯罪,二人當庭無罪釋放。同時法院還建議各自所屬的部門對其英勇的行為給予充分的肯定,以表彰其為維護國家形象和維護國民生命安全所作出的努力。
整個日本的事件正式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