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黛麗.多杜最近有些煩惱,因為阿德裏安.布羅迪總是和她糾纏不清,處處都表現出強烈追求的架勢來。可惡的是,她發現自己內心居然並不排斥這種感覺,反而對這種情況有陶醉的感覺。她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那種不要臉的壞女人了,居然抵抗不了布羅迪的愛情攻勢。但她堅信,隻要回到法國就好了,相信自己的未婚夫在身邊,布羅迪一定會知難而退的。
此刻麵對機場出現的異常情況,她也感到非常的驚訝,在她心目中,我的頭上的光環無疑又增加了許多。當然,她知道與我是不可能的,一方麵她本身就有未婚夫,另一方麵,她的年紀比我大了許多,根本就不適合。最主要的,還是她看出我對她完全沒有感覺,估計此刻在我的心目中,她連斯嘉麗.約翰森的地位也比不上。
由於這次在日本的逗留時間隻有短短的半天,所以日本政府對這次我們的行程安全有充足的信心。他們為了不出意外,可是動用了手裏的王牌。
當我出現在舷梯口的時候,機場周圍傳來山崩海嘯般的歡呼的聲音,人群從跑道開始,一直向機場外呈現波浪形的湧動,他們手裏拿著的熒光燈,更是把遠近的地麵映襯成螢火蟲的海洋。
這次我牽著的是達克塔.範寧的手,這個小女孩的身體顫抖得厲害,想來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
我揮了揮手,笑著向這些苦苦等候我來臨的FANS點頭致意。人群更加騷動了,他們拚命想向我靠攏過來,卻始終無法衝破防衛力量的束縛。
這時記者們才如夢初醒,拿起手裏的照相機拚命地拍起照來。我連忙抱起小範寧,把她摟到我的胸前,小臉麵向著我,躲避聚光燈對她眼睛的傷害。
現在天色已經很深,幾百部照相機發出的閃光把我身邊的天地閃成一片白晝,“哢嚓”聲更是響個不停,看來記者們是想一口氣把照相機裏的膠卷拍完。
待稍微平靜下來後,我抱著小範寧,走下了飛機舷梯。這時記者居然沒有趁機圍上來采訪我,讓我大感吃驚。我注目望去,這才發現這次機場維持秩序的不是警察,而是日本的陸上自衛隊的軍人。這些軍人前所未有地排起了五列人牆,將FANS和記者遠遠地隔離開來,所以我的身邊顯得並不擁擠。
以目前這種情況,安全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因此飛機上我們劇組的其他人員紛紛放下心裏的擔心,出現在舷梯口。
奧黛麗.多杜和斯嘉麗.約翰森都不是第一次來東京,尤其是斯嘉麗.約翰森,今年夏天宣傳《逃出克隆島》的時候還隨劇組來過這裏,但受到的待遇與今日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們在機場雖然也有影迷請求簽名,但隻有零星的幾個。此後舉行電影首映禮的時候,也沒有多少觀眾助陣,即使是在電視台做宣傳,受到的也隻是一般的接待。
想不到今天盡管是淩晨,但受到的仍然是如此超高規格的接待,略微看了一下,她就發現現場的FANS數目恐怕已經超過了五萬。而以天邊一望無垠的燈海來計算,整個東京國際機場附近聚集的人群應該超過二十萬人,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數字啊。
奧黛麗.多杜和其他劇組宣傳人員對我則產生了更多的疑問,在洛杉磯“老紐約城”時,他們就見識過我驚人的影響力,但那次可以看作是媒體過度炒作後的惡果。可是現在以FANS出現的場麵來看,洛杉磯那次顯得又平常了許多。試想,又有幾個大明星是需要動用軍隊來保護的?而眼前的勞倫斯.張卻作到了這一點。
我的心情也不平靜,不過不是激動,而是不舒服。因為眼前日本自衛隊的軍服讓我聯想起了侵華日軍的情況,所以臉色比較難看。
小範寧躺在我的懷裏,附在我的耳邊道:“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範寧太重了?”聽到這樣童趣的話語,我不禁愁懷盡去。這個小鬼頭,不管在銀幕上是多麼成熟,但她現在仍然不過是隻有十一歲的小姑娘啊。不過即使向她解釋我的想法她也不會明白兩個民族之間的那種感覺的,因此隻有一笑置之了。
這時,影片宣傳小組一行已經全部走下舷梯了。這次與我們同航班的普通艙的乘客可倒了黴了,他們得到通知,要等機場所有FANS全部撤離後才能下飛機,當然機場方麵會免費提供食物。
當我們所有人都聚集齊了,這時現場音樂聲響了起來,正是我們《愛與夢飛行》這部影片的主題曲《愛與夢想》。這首曲子是詹恩.凱茲梅利克的經典之作,與劇情配合得恰到好處,處處洋溢著激勵人奮進的情感。此刻在空曠的夜空裏響了起來,更是平添了無限的魅力,使我們的心都不禁漂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