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的馬車馳騁在官道上,激起塵土飛揚。
“籲!”
一瞬間,一往無前的馬車突然戛然而止。
“公子,有人攔路。”馬夫隔著簾子對著裏麵的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簾子裏傳出一聲輕歎,“我就說外麵不太平吧。”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欲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你的台詞太老套了。”
“我?不是我,是我們。哈哈哈。”
攔住馬車去路的是五個男人,為首的一人手持大砍刀,其餘四人分別拿著鋤頭,鐮刀,棍子和掃帚。
馬車裏的人突然發出輕輕一聲冷笑,“你,就是你,沒有別人。”
“哈哈哈,兄弟們,他說沒有別人,你們說,他是不是……”
大砍刀話說一半,突然發現,身後散落著鋤頭,鐮刀,棍子和掃帚,他的兄弟們不知何時,已經倒地不醒。
一陣寒意從大砍刀的頭皮蔓延開來,像油壺裏漫出的油,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
他不由得一陣哆嗦。
“這是什麼情況?大白天見鬼了?”他心裏想著。
“大牛,二狗,三鮮,四牲。”他又一邊喊著,同時用腳不斷踢著身旁倒下的四人,企圖將他們喚醒。
“他們中了我的寄意寒星,沒有個三天三夜,醒不過來的。”剛才的那個聲音又從馬車的簾子裏傳了出來。
“寄意寒星?”
“一種毒,塗在針上,可以片刻之內使中針的人暈厥,然後昏迷三天三夜。有趣的是,如果沒有睡到三天三夜,中毒的人就會永久失去五感,聽不到,看不到,聞不到,嚐不到,感覺不到。”
“這麼恐怖。”一個女聲從簾子後麵傳出。
“小意思。”
大砍刀聽後,原本故作鎮靜的臉此時已經滿是驚恐。
“哐當”一聲,手裏的砍刀脫手落地,他已經握不住刀。
“跑。”
現在,他的腦子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可是他跑不了,瑟瑟發抖的雙腿,根本邁不動腳步。
“走。”
簾子後麵又傳出聲音,輕描淡寫。
馬夫收到命令,用力一抽寶馬的屁股,豪華馬車又風馳電掣般移動起來。
官道上塵土飛揚,塵土中散落四人,大砍刀的手裏沒有了刀,但他的心裏卻充滿了恐懼。
他突然覺得這世間最大的幸福不再是一夜暴富,而是回家種田,平安喜樂。